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宗家与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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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沐辰似乎早有预料,毕竟从刚才那个鸿烜长老的举动和神情来看,这人的身份已经超越了‘不平凡’这个界限。
冰素颌首道,“梦初寒的身份很不一般,不然的话,你以为谷主能容忍他在冰凌妹妹身边纠缠不休吗?”
容忍这个词让沐辰心里稍稍有一些不痛快,身为谷主,冰璃很清楚自己与沐冰凌的关系,却并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方法告诫或者处理这件事,而是选择了纵容。这不由让他再次想到玄冰谷古怪的世家传承模式以及那对奇怪的镇门神兽。
沉吟了一会,沐辰抬起头说道,“那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冰璃谷主的亲属?”
冰素苦笑道,“还真被你猜着了,不错,正谷主的亲属,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无数载,但她们体内的血脉的确相近!只不过他是分家嫡系这代的次子。”
“分家?嫡系次子?”
沐辰大为不解,“什么意思?玄冰谷有宗家和分家的区别?”
冰素苦笑更甚,“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说玄冰谷的历史,你要听吗?”
沐辰道,“要,如果知道了不会给你我带来麻烦的话。”
冰素看了沐冰凌一眼,叹息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不会有什么麻烦。呼…”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冰素的目光变得沉着了许多,缓缓的开口道,“最早的玄冰谷并没有宗家和分家的区分,整个谷中只有‘冰氏’一族存在。虽然冰属性元力的修炼会让人的情绪和心境变得冷静和沉着,但是对比常人来讲我们也只不过多了一分沉着理智,少了一分亲和力。其实硬要说起来,我们比任何人都注重血脉的羁绊。”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其真正的根源便是万年前发生的那起毒鼎师袭击当任谷主的事情。”
沐辰惊愕,“毒鼎师袭击玄冰谷主?”
冰素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九大隐世家族和毒鼎师本身就是敌对关系,长期的打压和制约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反抗,所以九家每一代的家主都会被他们贴上必除的标签,不过这话后面再说,我还是先将这段历史说完。”
稍稍抿了一口茶水,冰素继续道,“因为一次外出,谷主在经过冰帝皇朝的时候遇到了伏击,为了除掉谷主,那次的毒鼎师队伍非常庞大,足足有二十人,而且每一个的境界都在圣境之上。一名圣境毒鼎师代表了什么你是知道的,那绝对是任何一名同阶武者的噩梦,何况是二十个?”
“他击溃了毒鼎师?”沐辰说道,身为玄冰谷主,又是整个事件的根源,这任玄冰谷主肯定不可能被除掉,而且这事肯定会有一个转折,正是这个转折让玄冰谷出现了现在这个局面。
“他击溃了。”冰素有些自豪的说道,“当任谷主虽然不是历代最强,但却是历代谷主中最年轻天赋最好的一位,仅仅八十岁便以八环武圣的实力登上了玄冰谷主的位置。所以即便面临二十名圣境毒鼎师,他也凭借帝兵与强横的武道修为将其逐一击杀。”
“可毒鼎师便是毒鼎师,就是死,也会拼命反咬对手一口。哪怕这一口无法与对方同归于尽,也必定让对方痛苦一生。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做到了,因为这任谷主回谷二十年后便在痛苦中逝去。”
“这…”
沐辰有些无语,“那你所说的根源是?”
冰素叹息道,“谷主并非当天回归,而是失去消息三年之后才回归的,回来的时候也并非一个人,他还带着另外一个家族。”
“呃…”沐辰张了张嘴,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唐却又既有几率的可能性。
冰素也很无奈,说道,“没错,当任谷主在重创之后被冰帝皇朝一个边缘城镇的家族梦家之女所救,并且在其家族的帮助下成功的压制住圣境毒鼎师的反扑之毒,也正是疗养的缘故,谷主才会三年杳无音讯。救命之恩,加上年复一年无微不至的照顾,接下来的事情不说你也能够想到。”
沐辰闻言与沐冰凌对视一眼,苦笑道,“这么说,那个带回来的梦家就是现在的分家?”
冰素,“当任谷主其实因为修炼的缘故并未拥有伴侣,加之玄冰谷内的女子虽然容貌不错,但是表情太冷,所以突然出现一个温柔,姿色出众,又懂得呵护照顾人的女子,完全沦陷其中也是理所当然。”
沐辰奇怪道,“就没有长老出言反对吗?隐世家族不可能采取集权政策吧?”
冰素解释道,“反对的声音相当强烈,几乎超过九成的长老全都反对谷主的决定。但是那梦家之女回谷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加之他的家族人数的确少的可怜,只有寥寥十几人,所以在当任谷主全力争取下,与长老会议达成了无数条协议后方才准许梦家迁移玄冰谷。”
“那么达成的协定是什么?”
冰素沉声道,“‘梦氏’一族永远作为‘冰氏’一族的附属家族服侍冰氏一族,并且永远不得以‘冰’为姓,哪怕是梦家之女腹中的那个孩子,至于其余的就不用言明了,是不是觉得不公平。”
“这岂是不公平,这简直就是没有一丝人情味。”沐辰汗颜,但是仔细想想又叹息一声道,“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是个现实的世界,门不当户不对,弱势的一方被嫌弃也是理所当然。”
冰素否认道,“这一点你倒是说错了,冰氏一族可从未嫌弃过他们,相反,我们对待他们与同族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根本没有让梦氏一族服侍过我们。”
沐辰惊声道,“这是为什么?”
“……”
“因为我们玄冰谷矗立在极南之地,本就少有生人进入,所以有了新人,并且是外来家族,自然就会很好奇他们的生活。而且玄冰谷的族人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其实…我们很单纯,至少曾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