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把师傅抹布（伪）①

    伏风华这几日过得很是充实——各意义上的充实。

    白日里要督促小徒弟养身子，时时过问几句功课，还会顺手帮着弟弟理些务；到了晚上又被伏心远缠着进行彻夜的“深入交流”。

    而用错了药伤了肾水的云正雅只能在隔壁院子里清醒寡欲咬着小手绢。

    没过太久，伏心远献宝似的要拉着伏风华去看他布置了许久的婚房。

    因太过破廉耻，伏风华板着老厚的脸皮勉强看了几眼，在伏心远软磨泡想要他穿上嫁衣的时候，管家忽然传来消息，要请家主去趟。

    伏风华松了气，他耐住弟弟的磨，已经把红的嫁衣穿上了，只差桌子上摆着的凤冠。

    他正欲脱嫁衣，就见凤冠忽然动了。

    伏风华心疑惑，抬手将凤冠拿开，结果看见只胖乎乎的，虽说是狼，但看起来更像狗的小崽子正在凤冠底咬尾。

    “嗷呜？”凌笙放开了尾站起来，冲着伏风华顿蹭。

    伏风华失，他抚着凌笙柔顺浓密的毛皮，正想说这调皮的狼崽子两句，却想眼前突然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苏醒，脑袋里熟悉的昏涨敢让他立时联想到了赵子矜——伏心远说自己的徒弟已经叛逃去了域，所以这个方......

    伏风华发现自己坐在张床上，空气里弥漫着让他十分难受的气，他试着运功，却发现没有半儿反应。

    应是听见他起床的动静，从床帐外伸进来只手，穿着身黑金相间的华贵衣裳，赵子矜英挺浓眉之间多道深黑的纹，让他俊朗的面容更添几分神秘妖冶：“醒了，风华。”

    伏风华见他现，愣了片刻，深深感觉自己的教育水平真的是......太行。

    他自责了几秒，皱眉叹息：“竟真的堕了。”

    “这样吗？”赵子矜爬上了床，欺身上来，把伏风华逼到床的角，双手撑在他身侧，居临看着他，“这样来，风华便必再纠结于之间的师徒名分了是吗？”

    他紧紧盯着伏风华的眼睛，师傅身上的红衣太过刺眼，他愿去想若是自己晚了步把师傅掳来，会发什么事。

    手握上师傅的腰身，得承认这身衣裳无论是外形也，还是放在手中连着皮肉起的手感也，统统都与师傅极为相衬。

    赵子矜更加嫉妒了。

    没了身份的束缚，也需要再在师傅跟前装个徒弟的样子，更可以名正言顺让师傅变成自己的人，赵子矜感觉堕之后自己整个人都更神了，看着师傅身上喜庆的红衣，他萌了个念头。

    伏风华知道自家徒弟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他思来想去，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域。

    域充斥着与灵气相斥的气，对他这依靠灵气修炼的修士非常友，无法运功说，个慎甚至会被气侵入体中，久而久之除了堕以外再也无他路可走。

    伏风华是个老人，脾气温顺，但他的家人，他的亲朋，全都在修真界中，而非域，他虽温顺，却也愿与远在域之外，养育教导他的师门为敌，更愿意与些亲近之人刀剑相向。

    他可以放纵赵子矜把自己压在身行忤逆之事，也尝试过想改变他堕入道的命运，虽然失败了，但伏风华依旧愿意尊重赵子矜的选择，但他也想让赵子矜明白，旦他选择了堕，这几十年的师徒谊，确实只能笔勾销。

    日后也只能作为敌人面对。

    道同相为谋，在这个人人修仙求道的世界里，就显得格外沉重了起来。

    同样的。

    他愿意像赵子矜样堕。

    其他什么都可以，但唯独这件事行。

    比起宗门和家人，伏风华宁愿舍弃个略有感的男人。

    “知道吗？”伏风华开。

    赵子矜正低着头想亲吻他，就见师傅抬起了清凌凌的双眼，他以为自己会在这双眼睛里看见失望看见愤怒，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这个认知让赵子矜更为恐慌。

    “原本是想着，咱们就样再过个几年，等能认清楚自己的感，到底是真的爱，还是只是时的意乱。”伏风华深深了气，迎上赵子矜充满震惊的眸子，“如果到了时依然爱，便辞去上清宗丹峰老之位，与同离开宗门，天涯海角，有们可以去的方。”

    他说得很平静。

    却又像是用柄爬满了锈迹的刀，将赵子矜凌迟致死。

    他握拳捶在墙上，喉咙里发近乎野死后样的声音：“骗。”

    师傅的身红衣是他能最后抓住的稻草：“明明都打算成亲了是吗？”

    狡猾的师傅，没有心的师傅。

    更愿意放手了......怎么办啊，师傅？

    赵子矜把嘴唇咬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