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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天了!

    在她扭伤脚躁的这五天里,言劭固定在每天早上十点载她到国术馆换药,然后再载她回他的住处。

    每天,他依旧忙碌的工作,却一点也没忘记照顾好她的三餐,他完全没让她饿着,而且怕她一直窝在量子里无聊,所以租了很多影片让她在房里看,每天下午四点之后还会抱她出来庭院坐着,享受一下山区午后的舒适阳光。

    他对她很照顾,但就是不太跟她说话。这五天中跟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效,少得可怜。

    备受照顾却又感受不到他温柔的情意,罗小萌的心情悲喜交加,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猜不透他到底还要不要她?如果不想要她,那他大可把她丢回自己的住处,任她自生自灭,但他却投有这么做。

    假如他还要她,他却对她如此冷淡,白天端着一张冷脸给她看。晚上则宁可睡在另一间房,跟她彻底的保持距离。

    “唉……”罗小萌坐在窗前,对着窗口外叹气。

    她不知道言劭到底会做什么决定?不过不管他要不要跟她分手,这样折腾她的心真的很不人道。

    直接去问他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前走路已经不再痛,扭伤已经好了八成的罗小萌,决定自己下楼去找他问答案。

    当媳下楼后,在门曰看见正坐在庭园木桌前,专注盯着笔电萤幕,神情似乎正陷入思考的言劭,她反而有些迟疑了,呆楞的站在门口,进退维谷。

    “你要干嘛?结果是言劭发现了她,他转头看见呆立在门

    口的那抹娇小身影,眼神闪烁一下,率先开了口。

    “我……啊……我……”嘴巴张了又合起,她的手扭捏的

    绞着T恤衣摆。

    “有什么话快点说,我忙得很,投空踉你浪费时间。”正在看本月进出货帐单的他,确实是挺忙的,不过倒不至于忙到没时间理会她,他只是等不及,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什么?

    事实上,这几天来,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开口。

    他在等待着她,等她深刻体悟他有多么想保护她,想要宠爱她。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他在等着她来求和。求他爱她,并且道歉。

    她必须为她刻意隐瞒他的心态致歉,只要一句道歉,过去她做错的事,他都会原谅。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了,却见她犹豫不前,真令人生气。

    “好、好吧。既然你时间不多,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心情一直起伏不定、郁卒到极点的罗小萌,被他那句“我忙得很,没空跟你浪费时间”绐惹恼了,心里十分挫败。

    “关于我们要不要继续交往下去,我要你立刻绐我答案,这样一直悬着不解决也不是办法。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却不敢对我说出口的话,我要你知道,你其实不必担心我的想法,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你将给我的答案。”

    这段话很长。她用很短的时间一口气说完,果然是长话“短”说啊!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俊脸一凛,脸黑了一半,他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眯着一双森冷的眼眸,低头盯着她。“除了这个没别的话要说?”

    “我我、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没别的话、话要说了。”她被那双充满危险和愤怒的眼给盯得头皮发麻,脚步往后退了一小步,背部抵上门扇,娇小纤弱的她卡在门与高大的他之间。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答案?你这几天难道没想想别的?”眼神更加阴厉,他不懂她这颗脑袋,真的就这么单纯?都不会转个弯吗?

    “嗳……还能想什、什么啊?我一直在等、等你给答案啊!”等得快心力交瘁了。

    “你这该死的笨蛋!”他气急败坏!真想掐住她嫩嫩的小脖子,以泄自己心头的怒气。“好,你要答案是吧?那我就给你答案——我们暂、时、分、手!”

    他的决定愤怒的从齿缝进出来。,

    暂时分手?!圆圆的荧目瞠大来,难受的情绪在眼瞳流转,心里还存着希望的她,没想到他给的答案却是——分手。

    可是,分手就分手,为什么要“暂时”?

    咬着唇,唇色微微转白,她的心口紧紧揪痛着,痛得她眼眶泛红、想要掉眼泪,痛苦让她忽略了满腹的疑惑,想问却觉得再问下去一点意义也投有。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只能坦然接受……言劭,很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我走了,从现在起不会再麻烦你。”努力的忍住,不让眼泪往下掉,她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他看见,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头垂得低低的,一双小手用力推开那靠她靠得很近的胸膛,脚步缓慢的一步步走离他。

    “你要自己下山?言劭猛然转头抓住她的手腕,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把她抓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我不会再麻烦你了……”都分手了,他也不必理会她了,他的担心只会让她更想哭,让她想要留下来,让她强忍住的脆弱完全崩溃。

    “你麻烦我也不是只有这一次。”就这么想走?好,他就成全她!放开她的手腕,他回屋内拿了车钥匙和她的皮包,很快又转了回来。

    他抓着车钥匙,拎着她的皮包。走在她前头,显然他打算要开车送她下山。她忍着难受的心情,强抑着心口那抹痛楚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他的车。

    在下山的这段路程,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机会。罗小萌一路忍着哭的冲动,平静的坐在车子里;但平静的表面却只是假象,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泪如雨下,难过到无以复加。

    “你就这样把她载回去,却没跟她暗示或说什么?”言萍震惊的看着弟弟。

    爱惨了罗小荫的他,竟然会开口跟罗小萌提出分手?!天啊!他心里到底在想此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她自己心里想不清楚,我说再多根本没用,一点意义都没有!蹲在花店门前的骑楼,言劭抓着头发,一脸颓废的怒气。

    “她想不清楚,你就明白跟她说啊!要不等她想清楚,可能还得花上六年。六年耶,你还能再等罗小萌的爱等六年吗?”言萍觉得,他和罗小萌都笨得可以。

    “我只能等六天。”他的耐心只剩六天。

    他决定跟罗小萌暂时分手六天。六天后,他会去找她,到时候如果她还没想清楚,那他会把她抓来打一顿屁股,顺便吼醒她那颗又笨又迷糊的脑袋瓜。

    “无聊!六天后讲跟现在和她讲清楚有什么不同?算啦,别人感情的事她管不着。“要等六天你就回去等,不要蹲在我的店门口吓跑我的客户,快走啦。”

    言萍把碍眼的弟弟赶走。

    言劭脸黑黑,却没开口反驳什么,开着车返回山上。

    这一晚,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吸着罗小萌留下来的味道,心里难受又担心得睡不着。

    他担心她,却无法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状态下去找她。

    言劭心情苦闷的以臂当枕,黑邃的眸子瞪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只有罗小萌的身影,她的各种风情纠缠着他,始强忍眼泪的模样折磨着他。

    该死的!你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啊9等六天千么?心里一到声音在吼叫着。言劭终究压抑不了自己对罗小萌的担心,倏地跳下床,抓起车钥匙跑下楼,朝屋外狂奔而去——

    同时间。

    可怜兮兮窝在自己小小套房里的罗小萌,已经哭了好久了。

    娇小脆弱的身影窝在床边,眼泪不受控制的猛掉,苍白的小脸布满泪痕,她这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

    失业加上失恋,简直是雪上加霜,倒榍透顶!

    “喂,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一直哭有什么意义?既然舍不得他,就回去找他啊!当面跟他要求复合不就得了?”接到罗小萌电话,特地赶来陪罗小萌度过失恋痛苦的朱玉兰,听了罗小萌说明经过之后,她却觉得言劭提出的“暂时分手”,其实是给两人的恋情一条退路。

    “他都把分手说出口了,我就算回去求也没有用好不好……”眼泪一直掉不停,她抓着被单猛擦着泪。

    “呜……”她爱他,所以不能为难他。如果分手让他能够摆脱她这个麻烦,她愿意退出。

    “言劭提出的是‘暂时分手’,他又不是要永远跟你分手,你难道没听懂吗?”暂时,就是随时可以复合的意思,这么浅显的意思她也不懂,真的是很单纯耶!

    “他很好心,只是不想让我太难受……”她却认为他会说暂时分手,是不想伤她伤得太彻底。

    “厚……真是被你打败了!一个男人如果不爱这个女人,什么伤人的话全都说得出来,哪还有人对即将分手的女友呵护备至,每天开车载她去换药,还照顾她三餐,甚至固定在下午四点钟会抱她到庭院晒太阳的,罗小萌,你能不能花点脑筋想想啊……”朱玉兰边说边跳脚,真想拿铁锤把罗小萌的脑袋敲开来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他只是同情我受伤了啊……”他的同情一定带给他极大的困扰吧?。

    “罗小萌,你真是——笨得可以!朱玉兰受不了的翻白眼,很没形象的拉高窄裙,蹲到罗小萌面前,气急败坏的捧着她泪痕斑斑的小脸,用力的吼醒她——

    “罗小萌,我告诉你,言劭他只是在气你,气你失业了却没找他诉苦,没把心中的委屈告诉他,气你宁可自己躲起来伤心难过也没想到他,气你连他的电话都不接,气你还企图把自己灌醉来纡解心头的烦闷,却完全没想到他可以提供你安全又温暖的避风港!”,

    朱玉兰的吼声果然震醒了只会自哀自怜的罗小萌。

    “是、是吗?他真的只是在气我这个!她张着大大的眸子,望着好友。

    玉兰激动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她好认真,眼神很犀利,

    “他气的当然不只是这个而已!”

    “那……他还气什么?”

    “他气你被他照顾了五天,却还不懂感激,不去跟他道歉,不去跟他说你以后会依靠他,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会回到他的怀抱让他保护,我想他一定更气你竟然只是跑去问他答案,一气之下,他就跟你说出“暂时分手”这个逼不得已的决定了啊!朱玉兰的声音依旧大得吓人。

    她的话很有道理耶!罗小萌更清醒了些,一颗郁卒的心仿佛看见光明,逐渐明朗起来。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抓着好友的手,罗小萌希望朱玉兰再指引一盏明灯。

    “能怎么办?直接去找他喽!我载你上山,你去按他的门铃,就算他还在生气不肯留你,你就硬赖下去,利用这一晚的时间赖到他怒气全消。如果他很难缠,那就使用美人计,卯起来色诱他,直到他投降为止!这招,绝对管用!

    “嗯,好,我就照你的话做。”事到如今,她豁出去了!罗小萌决定大胆的接纳朱玉兰的提议。

    “我去洗把脸,换个衣服,你马上载我上山。”

    “好,事不宜迟,你动作快一点!啊,对了。你有没有性感的睡衣?顺便带着去,这样色诱才有效果。”

    “需、需要用到性感睡衣吗?可是我没有耶。”脚步停在浴室门口,罗小萌羞窘的看着朱玉兰。

    “我前天才买了一件黑色薄纱睡衣,还没穿过,就送你好了,等一下上山前先绕回我的住处拿。”非得色诱成功不可!

    “喔,好吧。”事到如今,罗小萌也不得不接纳朱玉兰的意见了。没办法,非常时候就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罗小萌,加油喔!”让罗小萌在元气植物园艺社外下了车,朱玉兰给了好友最后的鼓励。

    “好,我会的!玉兰,谢谢你的帮忙,真的谢谢你。”站在车外,罗小萌拎着朱玉兰给的纸袋,里头装着薄纱睡衣,她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虽然那笑颇有些勉强,但至少不是哭丧的表情了。

    “等你和言劭复合之后,记得请我吃一顿大餐啊C啦,时间很晚了,你快点进去,我先走喽。”道别之后,朱玉兰把车子调头,转往山下。

    “拜拜,开车小心。”罗小萌站在门口挥手。直到朱玉兰的车子不见踪影为止,这才收起挥舞的手。缓缓转过身李,面对深锁的大门,她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山林里,吹着晚风。

    对于周围的漆黑,她并不会害怕,她只担心言劭会硬下心肠从此不理会她。

    迟疑了几分钟,她鼓足勇气走到大门旁,伸手就要按下设在门口旁边那个红色的破旧电铃。

    突然,大门却往右边滑开了。

    罗小萌愣在原地,不明白铁门怎么会突然打开来?

    突然间,她看见言劭从里头走出来,大步走往大门左边那辆厢型车的车门前。

    滴!漆黑宁静的空间里,遥控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眼看言劭就要开门上车,罗小萌这才恍然惊醒过来,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结实的腰肢。

    “言劭,不要走!拜托你不要走!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她的声音很急、很慌张。

    “你——”被抱住的言劭,整个人完全冻住。

    他正要下山去找她,而她却已经等在这里了?!

    “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言劭。”怕被拒绝,罗小萌紧张地喊着。“我知道我这么跑上山来会造成你的困扰,但是我一定得来找你。因为我有一些话必须跟你说!”

    “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你又是怎么上山来的?怎么没看到你的车?”他没料到她会在这么晚的时间跑上山来,难道她一点也没顾虑到自己的脚伤还没好,也没想过自己晚上独自出门的安全问题?

    对于她的意外出现,言劭心头是惊喜的,但担心和生气却多过于这份惊喜。

    “是我同事载我上山来的,她刚刚才走掉不久……言劭,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愿意听我把话说完吗?虽然已已经来到他面前,但她的勇气还是不多,趁自己还没打退堂鼓之前,她必须赶快把心里想讲的话说出来。心头的担心放下一半,既然有人陪她上山来,他也无须追究她这鲁莽的行为。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关上车门回头。拉开她的手,低头就着淡淡的月色,花了一些时间才看清楚眼睛哭得红肿的她。

    她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眼,都令他心疼不已,心口一阵揪紧。

    “我来……跟你道歉。”不敢直视他审视的眼神,罗小萌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纸袋,仿佛纸袋是唯一给她勇气的支撑。

    “言劭,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我早该了解你真的很爱我,你愿意给我温暖的怀抱,抚慰我难过的心情,你愿意提供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让我躲在这个港里,不受外界的欺负……我知道在今天之前,你真的爱着我,而我却无法体会你付出的爱……真的很对不起!都怪我是个笨蛋,而你爱一个笨蛋爱得很辛苦又不值得,所以你才会决定不要我了……”

    头越垂越低,她这个模样真的很像一个做错事的孝子,鼓足勇气来领受大人的责骂。

    言劭沉默的看着她垂得低低的头颅,心情的激动难似言喻。

    是啊!罗小萌是个大笨蛋,她终于承认了,也终于知道回应他的爱了!言劭欣喜若狂,伸出手臂想将她紧抱入怀,但却扑了空——

    因为她突然咚地蹲了下去,言劭顿时傻眼。

    “呜……”突然蹲下去的罗小萌,内心十分慌乱,她的眼睛再度泛红,把小脸埋在膝盖的她,情绪纷乱得以为自己没机会复合了。

    看样子朱玉兰完全猜错了,他根本就已经不要她了,就算她主动来低头认错,也已经太迟了……他说的“暂时分手”只是不想伤她太深的客气话,其实他是决定要跟她彻底的分开了。

    浓密的眼睫湿透了,一滴滴眼泪掉落下来,她难受得抱头痛哭,呜呜呜……

    “你干嘛蹲着哭?额头划下三条黑线,扑了个空的言劭错愕的瞪着她。她现在又怎么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她却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的。

    “我很难过……我体悟得太晚,我知道我已经得不到你的爱了……”她哽咽地说。

    “我有说我不要你了吗?有点火气又带着点宠溺,他凉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撇下。

    “啊?抬头对上他的眼,她呆呆的望着高大的他。“你是没说,可是你一直都不说话,我以为——”

    “我是惊喜过度,对于我爱的小笨蛋终于变聪明了,感到很欣慰又激动,一时间兴奋得说不出话来,这样不行吗吗?”

    “啊?!”他说的是真的吗?表情呆呆的她,猛然站直身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了?言劭,请你用力捏捏我的脸颊,让我知道我不是在作梦,快点捏我,快点!她激动的抓着他的大手,贴着她苍白的脸颊。

    她的反应未免太好笑了。竟然叫他动手捏她?!

    “好,不过你要先闭上眼,我捏下去后你再张开来看看这是不是梦。”他正色的提出要求。

    “嗯。”她好乖好乖的闭上眼。

    他失笑的肴着她乖巧的模样。眼瞳里却泛着心疼的情绪。

    对她,他怎么舍得动手捏红她的嫩颊?要证实是不是梦境,还有另一个办法言劭低头吻住她的唇,在晚风吹拂中,他深情而温柔的吻住了她。

    “唔……”罗小萌惊愕的瞪大眼来。他竟然用吻来代替她的提议?!

    “笨蛋,快点闭上眼睛。”他斥责她,然后又用力的吻住那两片柔嫩的唇。她乖乖的闭上眼,踮高脚尖满足的承接他的热吻,双臂攀着他的宽肩,热情的回应他。

    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看来她手中的性感睡衣不必派上用场了。尾声

    “罗小萌,不过洗个澡、换个睡衣而已,需要这么久吗?已经洗过澡,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言劭,不耐烦的回到房里,站在浴室外头敲着门板。

    谁说她的性感睡衣派不上用场的?

    半个小时前,当他们在门口吻得火热时,她手上的纸袋突然送掉在地上,那件簿纱睡衣就这么掉出来,躺在言劭的脚边。

    言劭弯身捡了起来,瞧见性感无比的薄纱睡衣后,立即拉着她回到屋子,进到房里,把她推进浴室内,要求她立刻换上。

    罗小萌脸红尴尬的求他别逼她,但言劭却说,这是她赎罪的方法,她若是想取得他完全的谅解,就把这件性感睡衣换上,让他一饱眼福。

    求情未果,罗小萌只得硬着头皮进裕室里,洗了个澡后,把睡衣换上。

    可是这件睡衣简直薄得像身体的肌肤,穿在身上跟没穿一样,透明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哪来的勇气踏出浴室站在他面前?

    就这样,她迟疑着不敢出去,已经躲在浴室十几分钟了。

    “我……不敢出去。”透过门板,她怯生生的声音传进言劭的耳里。

    “不敢出来也oK啊,我进去好了,我们又不是没在浴室里亲热过,你要在里面,我投意见。”说着,言劭的大手握住门把,就要把门打开。

    “啊9、还是我出去好了!要亲热,还是在房间床上比较好,至少外头的灯光能转暗,这里头却是非得开灯不可,那多羞人。

    下一秒,门打开了。

    罗小荫红着脸站在门框下,她根本不敢看他,露在薄纱外的肌肤全都泛着一层诱人的粉泽。

    “天啊……”她美得让他几乎要忘了呼吸。

    黑眸猛然一眯,凝视着那诱人的娇胴,那透明的黑色薄纱下的窃窕同体,带给他更大的视觉刺激,言劭感觉整个人血液瞬间逆流,身体某部分猛然强硬起来。

    “把把把、把灯关掉好不好?”她好尴尬,头低低的,抖着声音提出要求。

    “不!今天晚上不关灯,我一定要好好的欣赏你的美。”他拒绝,拦腰将她抱起,转身大步走回床上。

    当她躺在床上,他立即覆盖上去,但他却没吻她的唇,而是隔着薄纱吻那挺立的粉蕾。

    他挑逗她,爱抚她,他要用一整晚的时间好好的爱她。

    “啊……”被吻得浑身发软颤抖的罗小萌,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一晚她只能用喘息和嘤咛声回应他。

    折腾了六年,他们的爱情终于在这一晚修成正果。

    这是值得庆贸的一晚,得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除了庆贺他们爱情修成正果之外,失业的罗小荫往后也不怕找不到工作,因为园艺社老板娘的职缺是非她莫属了!至于魏可幽所做的事……就算了吧。

    从今以后,她和言劭将永远脱离魏可幽这号人物,他们将拥有自己的世界,充满爱情与幸福的两人世界,谁也破坏不了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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