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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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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顾慈然太累了。</p>

    他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眼睛望着逐渐暗去的墙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闭上了。</p>

    他做了一个梦。</p>

    他梦见他回到了水乡的老房子,推开书房门,他看到顾清敏在修剪花枝。</p>

    他妈妈很有耐心,剪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听到动静后她回头,回来了,她笑着说。</p>

    他妈妈问他喜不喜欢瓶子里的花,他回答说喜欢。顾清敏就说要送他一支让他带回去。他说不用了,自己没时间照顾。</p>

    然后顾清敏突然就沉下脸拿起剪刀举向他,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她说。</p>

    顾慈然慌了,他边后退边问,妈妈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p>

    顾清敏听到这话愣了,握着剪刀的手也放松下来,吃药,对,我应该吃药的。她猛的松开剪刀,怔怔地从抽屉里拿出几瓶药。腾在手上的时候有些急,好几颗药粒直接蹦到了地上,就在掉落的剪刀旁边。</p>

    顾清敏没看地上,她没喝水,直接把一把药塞进了嘴里,她咽不下去,发出难受的呜咽声,又像窒息的病人挣扎呼吸一样。</p>

    顾慈然飞快端来一杯水给她,顾清敏一把接过喝下才顺了气。</p>

    对不起啊宝宝,对不起。顾清敏靠在座子上喃喃。我吓着你了吧。</p>

    顾慈然想说没有,但是梦里的他却只是沉默。</p>

    然后他就看见顾清敏难过地把修剪好的花都扔到了垃圾桶里。</p>

    画面一转,这次是顾清敏一个人在卧室。</p>

    她把衣服从柜子里都拿出来铺在床上,房间非常乱,书,衣服,床单,全都不体面地瘫作一团。顾清敏散着头发,着急地在跪在空衣柜里翻,怎么找不到呢?我明明放在柜子里的。</p>

    她脸色青灰,眼睛无神地睁着,手指被木板磨破皮,渗出了血,木色上都留了血痕。她却仍然疯狂地摸索着。</p>

    妈妈,你起来,我帮你找好不好!顾慈然在心里嘶吼。</p>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顾清敏终于安静了,然后她摇晃着走到了浴室的镜子面前,她看着自己的样子。</p>

    丑陋的,疯狂的,不体面的。</p>

    顾慈然看见她沉默着用冷水将虬乱的发丝弄软,慢慢整理好自己,然后趴在洗手台上哭了。</p>

    他不知道这是梦,他只觉得好痛。好痛啊,痛到心在泣血。</p>

    梦境迷雾般散去,他的感官处在虚幻与现实交织的临界点。</p>

    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听到刻意压抑的推门声,他恍惚感受到有人靠近了他。直到鼻间嗅到他特有的冷冽幽涩,顾慈然才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p>

    他想醒过来,可他没有力气。</p>

    他感觉到项辙拉开了他的被子,他整个人暴露在项辙面前。他感受到项辙摸了摸他的额头,抹去了他眼角的泪珠。</p>

    顾慈然更想哭了,不知道为什么。</p>

    可他还没有落下第二滴泪,就感觉到项辙扒了他的裤子,把他翻过去了,露出他红肿泥泞的穴,他此刻真正暴露在项辙面前。</p>

    顾慈然心底发笑,我在想什么呢?</p>

    他难过,难受,他现在不想。</p>

    他挣扎着要醒来,却也只是破碎呻吟了一声。</p>

    他会进来找我泄欲,然后插痛我。</p>

    项辙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顾慈然疼痛不已闷哼了一声,却在火辣疼痛结束后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清凉。</p>

    项辙轻手轻脚给他涂好药,帮他把裤子穿上了。</p>

    然后帮他掖紧了被子。</p>

    结束后项辙起身离开,却在临走之际从口袋里取出手巾,俯下身,叹息地望向床上那人:“怎么又哭了?”</p>

    14</p>

    项辙从床上睁眼的时候不到早上八点。</p>

    外面天没亮透,仍旧晕染着潮水一样的灰蓝。乌黑的枯树浑浑噩噩立着,在地面投下薄薄的月影。</p>

    这几天项辙终于不忙了,还正好赶上休假。</p>

    他没有下床,只稍稍支起身,将裸露在空气中那只白皙小巧的手塞回被子里,抬手轻抚那人柔软的发丝。</p>

    项辙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顾慈然,紧闭着双眼乖巧趴在他身上,瘦削的身体随着呼吸平缓起伏,间歇发出无意识的软绵梦呓。</p>

    项辙一手搂他,一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点开信息和邮件一一划过,漫不经心地选择性回复。</p>

    处理完这些,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p>

    项辙将手机放下,坐得更高了些,看着睡梦中的顾慈然,眼里慢慢熨上笑意,挥散在静谧潮湿的空气里。</p>

    顾慈然的脸很小,黑色的额发柔顺耷拉着,衬得皮肤更加白腻,瓷器一样。</p>

    项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p>

    软乎乎的,手感很好。</p>

    第一下顾慈然没什么反应,第二下才皱眉嘟囔了一句:“……别动。”</p>

    “还睡啊,都快十一点了。”</p>

    项辙等了一会儿,看他没反应。轻笑着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抱起来,分开他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用肩膀托着他的脑袋。</p>

    一阵天旋地转,顾慈然稍微清醒了些。清梦被扰让他初醒的沙哑声里带了几分委屈:“……我困。”</p>

    “乖,不早了。”</p>

    “……我今天又没有工作。”</p>

    项辙趁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拨开他额间碎发,又轻又快地印了一个吻。</p>

    “没工作就可以起这么晚吗?”</p>

    “嗯。”顾慈然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点头。</p>

    他有些不耐烦地朝项辙肩头拱了拱,“我真困。”</p>

    “你是真的懒。”项辙笑着捋了捋他的背。</p>

    项辙不捋还好,捋着捋着把顾慈然终于给捋清醒了。</p>

    顾慈然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距离是多么暧昧,姿势又是有多么糟糕。</p>

    他跨坐在项辙身上,清清楚楚感受到几层微薄布料下,项辙硬邦邦的巨物正气势汹汹顶在自己股间。</p>

    顾慈然立马板起脸猛地推开他,皮肤却叛变地迅速烧红了,像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桃色事故。</p>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顾慈然红着脸质问他。</p>

    他回想自己刚刚趴在项辙肩头的样子,羞耻到十只脚趾通通剧烈蜷缩。</p>

    “不是你说困吗?”</p>

    “我……”顾慈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干脆不理了,跨过他就要下床。</p>

    项辙拉住顾慈然的手腕不让他走,嘴角带笑,眼里却藏着危险的眸光。</p>

    从手腕滑到纤长的手指,项辙引着顾慈然的手,放到了自己裤子上高高撑起的地方。</p>

    “不帮帮哥哥吗?”他笑着问到。</p>

    顾慈然并不想帮他,可他知道项辙这句话并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p>

    顾慈然深吸一口气,沉默着凑近他,躬身蹲在项辙面前,他温热的呼吸扫过那紫红狰狞的器物,正当他的手指快要触上项辙的分身时,突然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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