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成年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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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她18岁，这一年，她终于成年了，可是，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成年人的世界，也太痛苦了吧。</p>

    她趴在桌子上撅着屁股，抽一口烟，喝一口酒，痴痴的笑，眼泪却不住的流，身后是油腻的胖老板吭哧吭哧的声音，没有多少快感，她现在想做的，只是糟践自己，糟蹋自己的身子，糟蹋自己可笑的自尊，糟蹋自己可悲的想法。</p>

    胖老板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去的第二次，她也不记得，她只记得最后她一把推开了气喘吁吁的胖老板，说了一声：“真没用。”然后爬上那颤颤巍巍的桌子，抓起了刚刚喝空的酒瓶，对准自己的下身，蹲坐下去，很直接的，插的很深，很深，深到整个阴部被完全撑开了，连已经体力不支的胖老板眼里都再次泛起了红光。</p>

    她一手托起自己的左乳，拨动这上面的乳环，勾一勾手指，醉意朦胧的笑：“继续来啊，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个么，你看我这样贱不贱？我就是贱，我就是条母狗，我就是做狗都没人要的东西，你想要吗？想要你就来啊，来，玩我奶子，狠狠玩我，来艹我，艹死我算了，你来啊！”</p>

    嘶吼中，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刚才一口气灌进去的许多白酒此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她一张嘴：“呕……”的一声，翻江倒海吐了起来，然后是天旋地转，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头一歪，摔了下来……</p>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胖老板那个曾经睡过的小屋子里，还是那张床，但是床上的床单脏兮兮的，屋子里开着风扇，呼呼的吹着，但是依旧吹不散那屋子里散发的油腻的味道，还有重重的烟呛味，墙顶狭小的窗户里落下一些光线，可屋子里依旧很暗，那是一种阴仄的感觉。</p>

    是夏天，屋子里很闷，头痛欲裂。她抬头掀开被单，被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她这娇嫩而白皙的身子此刻也像是蒙了尘土的珍珠，好像失去了光泽，也散发着油腻的味道。</p>

    她笑，对嘛，这样才对，这才是自己，卑微的，下贱的，毫无价值的，被人嘲笑的，被人随意玩弄的自己。</p>

    她爬起来，靠在床头坐起，床单滑落，傲人的双乳就这样暴露在那里，她没有再管，摸起床头的烟，点上一支，吸了一口。</p>

    就这样吧，她想。</p>

    那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似乎没有清醒，醒了，就会难受，然后就继续喝，不穿衣服，也不出门，任胖老板那肥硕油腻的身躯，在她身上一次次的起伏。</p>

    她把自己囚禁在了这一方小屋子里，没人知道，胖老板虽然能力不行，但总会努力的蹂躏她。即便是外面偶有客人来的时候，她也是默不作声。</p>

    她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坏掉，死在这里，无人问津，对这个世界而言，也许，她早就已经人间蒸发了。</p>

    她甚至想，会不会，有一天，自己死掉，这个猥琐的胖老板把自己肢解，一块一块，丢到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然后可能被人发现，可能上了新闻，那个时候，也许风或者大东会看见，他们，会不会为自己难过？</p>

    也许，他们根本都不会记得自己吧。</p>

    这世界，去便去了，谁会记得她。</p>

    但是终是有人记得的，某个黄昏的下午，店门被砸的轰轰作响，开门以后，冲进来一个女人，束马尾，身材火辣高挑，一身黑色紧身衣，包臀短裤，高跟鞋，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女人砸开门以后，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桌子，抱着胳膊，不可置否的语气：“人呢？把人交出来。”</p>

    她被带走的时候，那女人撇撇嘴，回头朝带来的两个人说了一句：“给我砸了吧。”然后身后响起一阵叮咣的乱响。</p>

    那女人是燕子，她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这个名字，是以前她出去拍摄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裸模，除了金钱至上以外，当时燕子站在一旁看着她被几个人使用，还说了一句：“真他妈贱，我给你们讲，拍我可以，动我就是找死。”</p>

    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燕姐？你……找我做什么？”</p>

    燕子哼了一声：“别想太多，有人出钱让我照顾你一阵子。”看了看她，又咧咧嘴：“不是我说啊，你这样，也太特么贱了。”</p>

    “谁出钱？”“不知道，我管是谁呢，给钱了就行。”她被燕子直接带回了住处。</p>

    那个群租房，她再也没回去过，也没有见到大东，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提前被人搬到了燕子的住处，一个单独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p>

    她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归置在一个个箱子里，还有为数不多的一些用品，有些旧的，有些被换成了新的，那些风曾经送她的假阳之类的工具，已经没有了，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她放着项圈的盒子却在，在她所有物品的最上方，摆放着，端端正正。</p>

    她的电脑摆放在书桌上，燕子说，那人搬来后已经把系统重新都装过了，什么是装系统她不知道，为什么装？燕子说因为里面有木马。</p>

    “什么是木马？”“就是电脑病毒吧。”</p>

    “什么是电脑病毒？”“那我也不知道。”</p>

    “木马是用来干什么的？”“好像就是控制你电脑，看你里面存的东西，或者悄悄打开摄像头看你之类的吧……”</p>

    她看到丢在一旁的摄像头，这一次没有被接上，想到以前，这个摄像头，好像一直都是对着她的床，她愣了愣：“那……是谁装的？”</p>

    燕子爱答不理：“你问我我问谁去，估计是能用你电脑的人呗，我又不懂这个。”</p>

    到底是谁装的？谁在看？看到了什么？又是谁删的？不重要了。</p>

    什么都不重要。</p>

    里面的那些照片，都删了吗？燕子递过来一个优盘，告诉她，她曾经拍过的东西，都在里面，想看，自己可以打开看，不想看，也保存好，不要丢了出去，不安全。她握在手里半晌，最后打开了装项圈的盒子，一起放了进去。</p>

    “那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她很迷茫。</p>

    “爱干什么干什么，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哪知道你想干什么。瞅您这样儿，别死我这就成。”燕子的回答倒也干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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