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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陈画:???

    姜婪:????

    作者有话要说: 龙龙:这里有个现成的苦力,让他去捉妖吧。

    陈画:?我不同意!

    婪婪:业绩和奖金都是我的!不许抢qaq

    第23章

    姜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内心是拒绝的。

    他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呢,应峤的老板也是特勤组的。

    此时他看向陈画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竞争对手的眼神。

    陈画=抢业绩+抢奖金

    陈画:???

    看我干什么?我也不想去谢谢。

    应峤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拒绝的表情,表面微笑实则暗含威胁地对陈画说:“老板,你不是说这几天很闲吗?不如帮帮姜婪。”

    陈画:……

    他很想大吼我闲不闲你真的没有b数吗?

    但是他不敢。

    卑微社畜一秒露出标准微笑:“好啊, 那就去看看。”

    应峤看向姜婪, 脸上的微笑都真实了许多:“走吧,正好搭老板的顺风车。”

    姜婪:……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但又实在不知道能找什么理由拒绝。憋得脸都红了, 最后垂死挣扎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而且我的符还没买。”

    “不麻烦。”

    陈画在应峤的死亡凝视下迅速道:“我正好很久没接任务了。”

    应峤也说:“符也不用买了, 老板也会画符。”

    姜婪看着陈画的目光顿时幽怨:一个老板为什么这么闲, 还什么都会?!

    陈画也幽怨地回望着他。

    我也不想的, 都是被逼的。

    两人谁也没有意会对方的眼神, 齐齐转开了头。

    姜婪最后还是跟应峤一起上了车。

    陈画是老板,司机当然只能是应峤。

    姜婪则被要求坐在了副驾驶上, 应峤给的理由是:“老板喜欢一个人, 不喜欢别人打扰。”

    姜婪不懂职场规则那一套, 应峤怎么说他就怎么信了, 只是坐上车后, 越发为自己再次错失的奖金沉痛扼腕。

    最后只能努力催眠自己, 他现在不缺钱不缺钱不缺钱。

    也一点不心痛!

    这才释然了一点。

    *

    三人先去买了画符的黄纸和朱砂,之后便去了薛蒙家。

    姜婪在路上就已经将发现菌菇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陈画本来被迫加班还有点不情不愿, 结果听姜婪讲完了他的好奇心反而被勾起来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蘑菇成精的。

    倒是应峤若有所思的样子, 道:“菌菇长得像红色小伞?”

    姜婪点头:“你知道是什么吗?”

    应峤道:“我曾听一个朋友说过,有一种叫做红鬼伞的菌菇,天生就能吸引怨魂。”

    这还是庚辰当初讲给他听的。

    红鬼伞一般生在阴地, 因为形似红伞,所以会吸引有怨气的怨魂,红鬼伞能吸收这些怨魂的怨气为自己所用,怨气越多之地,红鬼伞生长得就越好,

    不过也正是因为红鬼伞生在怨气聚集之地,所以它们也很难长久地存活。因为一旦有能人异士祛除怨气,这些红鬼伞也会被一并清理干净。

    庚辰这人闲不住,南方诸地都被他逛遍了,见识过的奇闻异事没人说,就憋着回来跟他讲。

    只是这都是老黄历的事了,没想到现在还会有红鬼伞这种邪物。

    姜婪之前也没有听过红鬼伞的名头,不过他倒是对“怨魂”很在意。

    现代社会,怨魂厉鬼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如从前多了。不然隔壁特管局的修行者也不至于闲的发慌,还要跟妖管局抢业绩。

    一般只有死前怨气极大,又撞上天时地利,才有可能化成怨魂停留在阳世。

    但陈若梅分明是意外死亡,她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呢?

    姜婪凝眉沉吟,又想起来遭了无妄之灾的薛蒙来。

    他记得薛蒙跟他说过,他当时就是路过出事的窨井,听人在门口八卦,跟着听了一耳朵,然后顺嘴问了一句:“那个嫖客抓到了吗?”

    红鬼伞的孢子寄生人体肯定是有条件的,不然光鸿景苑这么多人,每天从窨井旁经过,就一个都逃不过去。

    如今被寄生的人显然是被筛选过的。再结合薛蒙的经历,姜婪猜测被寄生的人,应该都传过陈若梅的谣言。

    ——陈若梅是坐台小姐这事很可能是以讹传讹。

    其实仔细思考,陈若梅是坐台小姐的说法,其实根本没有实际证据支撑。

    姜婪最开始看到新闻报道里,就没有提过对方是性服务工作者,职业写的是酒吧服务员,可见这个身份是真实可查的。那个酒吧名字姜婪也记得,他后来百度查过,是个连锁的正规酒吧。

    而姜婪见到的被寄生的人,都曾信誓旦旦说过陈若梅是小姐。

    就连薛蒙也不例外。他倒没有直说,但他用到了“嫖客”这个词,等于间接认为陈若梅是小姐,所以他也被寄生了,但因为本意并不是攻讦陈若梅,所以他才没被红鬼伞引诱说出恶语,越陷越深。

    当然,这些目前都是姜婪的猜测,有些关键点,还得再三求证。

    *

    薛蒙提前收到了姜婪的消息,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从姜婪告诉他,他喉腔里长了蘑菇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不仅想咳嗽还觉得快要窒息。就等姜婪过来这会儿,他已经焦虑地在小区门口转了百八十圈。

    等终于看到姜婪从车上下来时,他眼眶里都含了泪:“我亲爹,您终于来了。”

    应峤沉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画哦哟一声,笑嘻嘻:“姜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姜婪:……

    胡说,我才没有这样的儿子!

    不过薛蒙表情实在太可怜,他就没忍心说出口,对陈画道:“陈老板,麻烦你给他看看。”

    陈画示意薛蒙带路,薛蒙连忙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家。

    进门后陈画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喉腔,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红鬼伞后,露出个有点恶心的表情,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不是他善良,实在是薛蒙那表情跟地里被霜打过的小白菜似的。

    薛蒙眼巴巴;“大、大师,能治吗?”

    “能。”陈画以前跟个道士学过道法,自然也会画符。

    “画张驱邪符你就水喝了就行。”

    说完拿出黄纸朱砂就当场开始画符。他画符速度很快,不过十分钟一张驱邪符就画好了,他接了一碗水,将驱邪符烧了扔进水里,就见水面上冒出幽幽的蓝青色火焰,他将碗递给薛蒙:“喝下去,然后去卫生间吐干净。”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吐完了赶紧冲干净,最好别看。”

    这碗里还冒着火焰,薛蒙心里发憷,下意识看了姜婪一眼,见他颔首,才一咬牙,闭着眼将一碗水灌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并不觉得滚烫。水是冰凉的,只是喝下去后,喉管里逐渐蔓延开一股热意,紧接着就泛起了恶心。他立刻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薛蒙抱着马桶吐了有十来分钟,那种恶心的感觉才退了。

    因为陈画的叮嘱,他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但起身冲马桶时,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只见马桶里全是大块大块的暗红色菌菇,这些菌菇像是活物,细长的菌杆扭动着,画面极其恶心。

    薛蒙又想吐了。

    等他终于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陈画看着他煞白的脸色,了然道:“不是早就叫你别看了。”

    薛蒙:……

    好想重金买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虽然遭了点罪,不过好歹是把红鬼伞给清理干净了,姜婪看薛蒙煞白的脸,念在脆弱的父子情上,替他厚着脸皮又找陈画求了一张驱邪符。

    这回不用烧了兑水喝,随身带着就行。

    临离开前,姜婪想起上午拍的那对母女的背影,正好薛蒙外公就住在鸿景苑,就叫他帮忙找外公问问认不认得。

    *

    从薛蒙家里出来,三人又驱车去鸿景苑。

    姜婪约了王青在这里见面,王青就是之前经手太岁杀人案的那个年轻民警。去薛蒙家的路上,他就把陈若梅死亡的疑点告诉了王青,问问派出所有没有线索。

    没想到王青听他一说,又重看了卷宗,还真发现了些疑点。两人当即便约在了鸿景苑门口见面。

    王青是和同事一起来的,这回两人都穿的便衣。

    自从上回无意经手了太岁杀人案之后,王青也接触到了一些从前不知道的工作内容。他年纪轻,又有干劲儿,不仅不觉得害怕胆怯,反而办案时更有激情了。

    看见姜婪,他高兴地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又给他们互相介绍。

    和王青一起来的同事是个老警察,叫赵恒。原本这种有非人因素介入的案件都是赵恒在处理,后来王青无意接触到这类案子,上头就让他就了赵恒的搭档。两人除了平时正常上班之外,辖区内有非人类参与的案子,也都是他们在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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