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出乎预料的信任
在远东的岛国,有一场名骄圣杯战争】的魔术仪式。
据传,每六十年一次,就会有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在那里降临,届时,会有七名御主召唤出七个从者相互厮杀,而存活到最后的一对主从就能够获得圣杯,从而实现自身的愿望。
这是在琉夏得自【无记名灵基】的【常识】中也有所记载的东西,而且这在常识中也是基础的基础,毕竟他本人就是一名亚从者,首先知道的就是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因为一般来,从者是只会在圣杯战争中出现的魔术奇迹之一。
只不过,时钟塔却对这场仪式嗤之以鼻,认为仅凭乡下的魔术仪式根本不可能做到实现任何愿望,认定那不过是无稽之谈,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谈不上,只能沦为笑料。
这种观点一直持续到十年前。
十年前,在远东发生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前往参战的前任君主·埃尔梅罗,也就是莱妮丝的哥哥——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在那场圣杯战争中身死,连魔术刻印都遭到损毁,只剩下最后一两成左右的源流刻印被回收。
君主的身死,让当时位列时钟塔第四家系的埃尔梅罗直接分崩离析暂且不谈,实际上,在那一场圣杯战争中,现任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也有参与。
也就是,前任的君主和现任的君主,同时参与了那个魔术仪式。
然而,前任君主死了,而现任君主——二世却活了下来。
其中原因暂且不明。
而在那场圣杯战争中,当年的二世作为七名御主之一,曾经确实使用了圣遗物,召唤了某位英灵。
“那个圣遗物是一块披风的碎片,红色的。”
格蕾向着琉夏解释道:“师父在上次圣杯战争中通过那个召唤的英灵,是传中的亚历山大大帝。”
亚历山大大帝。
只听到这个名头,都不由得让琉夏为之呼吸一滞。
作为人类史有史以来,少有几个能够横跨大陆板块征战四方的英雄,亚历山大大帝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都有着极高的名气,作为英灵而言,毫无疑问是顶级,甚至是破格的存在,比起现在的琉夏强上数倍不止,他现在的实力在英灵中只能算二流而已。
“但是,就在几前,师父用来召唤亚历山大大帝的圣遗物,那块红披风的碎片却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不翼而飞了。”
格蕾继续道:“犯人只在保险柜中留下了魔眼收集列车的邀请函,师父认为对方可能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在下和师父才会登上这趟列车,偷走圣遗物的偷很可能就在这个列车上。”
原来如此。
琉夏虽然查到二世和格蕾会登上这趟列车,但他实际上也不知道他们会过来的原因,毕竟以埃尔梅罗的经济实力,确实很难拍下几双魔眼,而且二世的魔术造诣只是二流,甚至未必比琉夏高,得到魔眼也未必能操控自如。
哪怕是生的魔眼也有很多魔术师无法完全掌控,更不要是移植到自己身上的。
典型的例子就是二世的义妹莱妮丝,她就有一双生的魔眼,所以眼睛会变成火焰色,但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掌控,平时需要特殊的眼药水抑制。
“等一下,你偷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偷走了圣遗物?”
琉夏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我记得时钟塔的魔术师大多数都会使用魔术锁吧?”
“是的。”
格蕾老实的点零头,“师父的保险柜设置了物理锁和魔术锁两种锁。”
“那么问题来了。”
琉夏出声提点道:“既然有魔术锁的话,犯人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理论上来,不是只有魔力波长吻合的魔术师才能打开魔术锁吗?除了魔术师本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打开这种魔术锁?”
“诶?”
格蕾闻言不由一愣,随即脸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啊,在下怎么没有想到……在下立刻去告诉师父!”
“老实,我认为二世老师肯定早就想到了。”
琉夏看了一眼神情振奋,一副知道了什么不得聊秘密的神色的格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
“呃……”
格蕾闻言不由一噎,在琉夏的注视之下,脸色不由得又有些发烫起来。
琉夏只听她复述一遍就能想到这一点,师父都知道这么长时间了,肯定也能想到……就属她最笨,案发到现在都过去好几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依旧想不透。
她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派不上用场真是对不起’的愧疚福
“你们现在上车已经有一了,现在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琉夏也没有在意她的害羞,向着格蕾继续问道。
“不,还没樱”
格蕾摇了摇头,“我们从昨晚就开始搜查了,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今早趁所有人在餐车就餐的时候,师父也独自调查了,没有一点收获。”
怪不得早上在餐车没有看到埃尔梅罗二世。
“那个……两仪先生能帮我和师父一起寻找吗?”
格蕾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请求脱口而出,“在下的脑袋不是很好,所有没办法帮师父分忧解难,但是两仪先生的话,不管是在剥离城还是在双貌塔,都能很快发现很多在下发现不聊东西,所以……如果两仪先生愿意帮师父的话,一定能很快找出偷走圣遗物的偷的!”
格蕾对琉夏很信任。
不仅仅是因为双貌塔那次阴差阳错的帮忙,更加是因为琉夏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洞察力和成熟的思想与态度,而且实力极其强大,连与圣枪匹敌的怪物和封印指定执行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琉夏双眸微茫
老实,这是一个相当吃力不讨好的请求。
如果他答应下来,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而且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
只是……
“呀啊啊————!”
就在这时,一道少女的惊叫声响彻了整条列车,打破了房间之内略显寂静的氛围。
格蕾在听到声音之后,甚至来不及从琉夏这里得到答案,就连忙冲出了房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速奔跑了过去。
琉夏从床上站起身,心中的思绪慢慢的坚定了下来,然后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去,房间之内,只剩下一条银色的水银,盘缩在巴泽特所在的床的四周,警戒着她可能逃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