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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那日肚子疼

    面对北冥景毫不掩饰的揭穿,容祁只是微笑。

    “我也能赢。”

    “那你为何不赢?”北冥景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与对凤天歌解释的不同,“那日肚子疼,没发挥好。”

    容祁明明知道北冥景是善意,也知道在大局势中眼前男子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还是没办法与其交心。

    隔阂这两个字,自小便有。

    不恨,有怨……

    打从奸妃一案到现在,大齐皇城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变化,市井百姓于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中,看到的只是热闹。

    生活还在继续,热闹每天都有。

    他们真的不在乎谁来当政,谁来当权,他们在乎的是明天的米,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便宜。

    是错吗?

    当然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路有千条,最适合自己的便是正路。

    对于错,是与非,不同角度的认知得到的结论自然不同。

    如庚博远,他从不觉得自己效力颖川就是乱臣贼子。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

    可以是北冥,为何不可以是顾?

    夜色融融,繁星点点。

    庚府内,赛金花与往常一样准备一桌膳食,又有桂香美酒。

    一曲‘临江仙’,依旧是当年的味道,依旧是当年的美人。

    赛金花起身绕过瑶琴坐到桌边,“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为何这样问?”庚博远抬起头,狐疑道。

    “我都听说了,这两日朝廷派人去查太史院,不管大小,每个官员都要查,是因为李檀的事?”赛金花忧心不已。

    庚博远浅笑,“不过是例行公事,没事的。”

    “如果你觉得不妥大可告诉我,我应该会有办法……”

    “没有不妥,一切都很正常。”庚博远没等赛金花说完,便给拦了下来。

    他知道,赛金花所谓的办法就是去找凤天歌,可北冥渊下旨彻查太史院的事又是谁做的!

    赛金花最是善解人意,她看出来庚博远不想聊这件事,于是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趁热吃,不然会有腥味儿。”

    庚博远觉得自己刚刚过于激动,于是压下那份急躁的火气,“虽说眼下局势紧张,可太史院一向消停,就算有李檀犯了事,可也就那么点事,他们查不出什么,你别担心。”

    赛金花点头,“好。”

    “对了……”庚博远夹着鱼肉送进嘴里,将筷子搁到桌上,“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差不多十几年了。”

    赛金花微怔,“何事?”

    “我十几年前在你老家那里买了一处宅院,差不多有庚府这么大,在房子的后山还买了一块地。”

    “濮阳?”赛金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如果不是庚博远提起,她几乎忘了自己是从那里出生的。

    濮阳是山地,她出生的那个村子在山坳里……

    “虽然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皇城,可知道那里有个家……也挺好。”

    庚博远说的含糊其辞,赛金花到最后也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一顿饭下来,赛金花亲自收拾碗筷,之后方才离开。

    庚博远则独自坐在厅里沉默许久。

    宅子是他才买的,且特别命人在地契上动了手脚。

    就闻少卿与鲁明的下场看,如果与凤天歌的这场博弈他输掉,怕也只有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么在死之前,他想替赛金花做件事。

    那宅子里藏的是他庚博远所有家当,虽说没多少,却是他想留给赛金花的全部。

    那里,还藏着一封信……

    在谢如萱不眠不休的照顾下,项晏终于彻底脱离危险。

    只是还没有,醒过来。

    离开雀羽营,谢如萱只身纵马回到虎骑营。

    校场上,柴晔正在练兵。

    那日醉酒之后柴晔终是认清自己的心,他喜欢谢如萱,所以他可以,也愿意去包容谢如萱所有缺点和错误。

    之前是他狭隘才会在那件事上纠结怨怼,才会像孝子一样跟谢如萱赌气。

    他错了。

    “你们都退下!”

    突兀的声音陡然响起,校场之上,一众兵将见发声的是谢如萱,面面相觑。

    谢如萱与柴晔的事整个虎骑营都知道,是以兵卒们也只犹豫一下下便如鸟兽散,而且散的非常干净。

    柴晔初时蒙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谢如萱断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打扰到练兵。

    不过这不是重点。

    柴晔终是收起他这几日的傲慢无礼跟阴阳怪气,转身过去欲跟谢如萱道歉。

    偏在这时,一道寒光陡然袭至!

    枯荣剑谱第三式,谢如萱出手便是杀招!

    ‘唰—’

    刀光如蝉影,带起无比凌厉的锋芒一层层斩向柴晔。

    柴晔躲闪不及,以手中长剑相抵,青色剑气情急之下陡然暴涨,硬是将那股无比寒冽的杀气挡在青色屏障之外,“如萱!你这是做什么?”

    谢如萱不语,双眼赤红,手中七锁刀狠戾斩劈,毫不留情。

    刀光带起的尘土如白浪翻滚,空气都似被撕裂一般!

    没有回应,谢如萱就只拼命冲袭。

    刀剑相冲,柴晔手中长剑一瞬间扭曲变形。

    “呃……”

    谢如萱不比柴晔内力精纯雄厚,可柴晔只用了五成内力。

    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袭入肺腑,柴晔强忍不住,鲜血喷溅!

    “如萱!你停下来!”

    七锁刀再次掀起狂风,谢如萱眼中只剩下杀意。

    万般无奈,柴晔猛然提气,长剑反守为攻,激起冲天气浪。

    刀剑再次相撞,空气被挤压到了极致仿佛爆裂般疯狂外溢,荡起如波细纹!

    ‘噗!’

    谢如萱终被那股气浪震出数米,落地时刀尖狠狠戳于地面,鲜血喷溅,触目惊心。

    “如萱!”

    柴晔心疼前往,却被谢如萱狠戾拦住,“你别过来!”

    “为什么?”柴晔不解。

    这一刻,谢如萱单手捂住胸口,强自站起来,伸手取出被她藏在怀里的那半截玉佩,举到面前,“是你的……”

    柴晔皱眉,他一眼就认出那块玉佩是他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谢如萱身体猛然一抖,险些踉跄着跌倒。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灰飞烟灭,谢如萱绝望看向柴晔,“你怎么敢……你明明知道项晏在我心里与叶清华一样!他们是我的亲人!”

    “项晏死了?”

    柴晔知道项晏遇袭,亦知他伤不轻,但据他得到的消息,项晏并无生命之忧。

    “柴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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