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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负责人喊来

    熟悉张探员的人都知道,他从不轻易夸人,但凡夸人必有根据。在张探员的观点之中,才也并非是那种生神异有异于常人赋异禀之类的。张探员所认为的才大概可以分为以下几点。

    一,聪明。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同样一种繁琐的工作,普通人观察别人操作七遍左右可以自己上手操作。愚笨的人则需要观察别人操作十几二十遍,才可以尝试自己上手。

    而聪明人,只需要认真而仔细的观察三到四遍。

    这里到的认真和仔细同样是重点。老生常谈勤能补拙,也有人笨鸟先飞。但张探员认为,一只勤劳的鸟,聪明的鸟,每每却比其他鸟儿,比自己聪明的,比自己笨的,比所有的鸟更加的先飞一步,这就是真正的聪明。

    才的第二个要素,冷静,睿智。

    唔~~再写下去有水字数的嫌疑,这里跳过。

    季晨身上表现出一个个闪光点,一个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品质,令张探员大为赞赏。当然,这种赞赏因为两个人此时的身份关系自然不会反应在脸上。恰恰相反,因为赞赏,张探员反而对这种称之为才的家伙深恶痛恨。

    从一位探员的角度上出发,张探员在办案过程中不怕遇到弱智,不怕遇到神经病,更不怕遇到流氓混蛋,可却是怕极了遇到这种才。

    那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偏偏张探员又不是那种赋型的聪明人,他凭借的也只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办案经验,和混蛋,流氓,才,蠢货打交道的积累。当然,还有身上这一身衣服赋予他的特殊权利和气势。张探员很反感这种才,每每办案时都会事倍功半的讯问效果往往会让人抓狂。

    季晨似乎面临着讯问,但淡定从容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探员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把它拆开来回答?“

    “怎么?”

    季晨上半身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姿态。按照道理来,做出这种举动的人应该是负责讯问的张探员,而现在被讯问人竟然如此嚣张,反倒是让讯问的张探员一阵错愕,回过神来又不禁笑骂。

    和张探员一样,季晨神情笃定不慌不忙,微笑着把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

    “首先,我不同意张探员将几个问题笼统的一起发问的方式。我是一时冲动打了人没错,但前提是对方先向我勒索,并且有几个保安手拿凶器将我堵到了仓库里面。张探员,多嘴问一句,探棍算凶器吗?”

    “算。”

    “那么,我被人敲诈勒索,主动挑衅,之后动手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吧?”

    “这个~~”张探员一时间无言以对。

    原则上,季晨的法没有任何问题。可偏偏张探员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他一开始茫然了片刻,到底还是老探子出身很快察觉到了季晨话语里面的漏洞。

    “季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请端正态度。不错,正当防卫只要不是防卫过当属于无罪,可你要知道在你来珠宝店之前,珠宝店田经理已经有过明确表示,你的朋友在珠宝店偷了东西,你来是为了交罚金赎人。这种情况属于法律允许范围以内,你们双方既然已经达成共识,将这件事私了,那么身为事主的一方,季先生应该履行自己应有的义务。换句话,珠宝店有自己的规定凡发现偷东西一类事件有权根据店里的条款对偷进行处罚。尽管涉案金额巨大,却是你情我愿的事,至于你的敲诈勒索简直是无稽之谈。”张探员一张脸严肃了下来,觉得有必要给季晨提一个醒。

    这句话出口就已经有了从严处理的意思,哪怕季晨和孙子豪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张探员办证了态度,只做自己一个人民探子该做的事。

    季晨呵呵笑了两声,一样的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张探员的话我本人是非常认可的,但你想过没有,你所有的态度和认定都是建立在一个主观的前提之下,倘若这个前提不存在了呢?”

    “什么前提?”张探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赵铁柱在珠宝店里偷了东西,假如~~他没有偷呢?假如~~他是被人诬陷的呢?”季晨的目光咄咄逼人起来。

    季晨和张探员是一起从临时的讯问室里面出来的,季晨脸上的表情不变,步子也很稳。落后他一步的张探员从临时的讯问室出来时,整个饶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戾气,脸色也极其难看,仿佛一头濒临发怒的狮子。

    “张,去把珠宝店里监控室的负责人给我喊过来。”

    “玲,先别忙着拍照了。你去一趟珠宝店301号柜台,把那个导购员给我喊过来,顺便让田经理也跟着一起。”

    张探员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气势也成得吓人。

    张和玲两个新人似乎实在不习惯这种压迫力,两个年轻大气不敢喘一下,匆匆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办自己该办的事。

    “张探员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这是闻声赶过来的许贵孙子豪一行人,快步走上前来。尤其是许贵,这种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真要出了什么其他状况,他自己肯定是脱不清干系的。

    当然了,你和他们只是动了手,伤了几个,还没闹出人命。以他许贵的能耐,这种事儿,想办法还是能够压下去的。不过话又回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贵即便是黑白两道通吃,那也有夸张的成分。事实上,黑白两道都给他几分薄面而已,有些麻烦,能够大事化,事化聊再好不过。这年头都讲究一个,和气生财,能花两个钱打发的事儿,许贵也不愿意,闹得满城风雨,徒增烦恼。

    张探员横了他一眼,言语间倒还算客气“是出零问题,徐老板也不用紧张,事儿不大,先把你店里的那位田经理喊过来,我问他几句。”

    这话听的许贵心脏一突突。

    几个意思?

    这是和田经理有什么关系?

    许贵有点吃不准张探员的意思,这事也不好再插口了。看这情况,田经理似乎有点儿不干净,万一许贵铁了心的维护田经理真要查出点什么来,那可真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能不能保得下田经理两着许不是自己在吃不着狐狸惹得一身骚。

    所以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万一田经理真的犯了什么错事儿,只要许贵站在岸边上。凭他的身份能力随时都可以拉田经理一把。就算事情真的闹大了,到了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许贵也可以隔岸关火大不了也学古人玩儿一个壮士割腕。到不了,也仅仅只是一个部门经理而已,只要他许贵不倒,只要有钱,经理什么的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很快,玲和张两个年轻江田经理,柜台的导购员以及监控室的负责人都被喊到了张探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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