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暗，就此开始
茅场晶彦那没有丝毫感情可言的话语，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下方玩家们的一片躁动。
“怎么回事？”
“是为了炒热气氛而在做戏吧？”
“快点结束吧。”
“走人啦！”
……
有些玩家瞳孔收缩，一副被吓到聊样子，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其表示不信，认为是在炒作。
甚至还有玩家带着游戏里刚认识的妹子，朝着广场旁边的街道上走去，似乎想要离开，但可惜的是，迎头装上了一堵像是空气墙的壁障，将其弹了回来，告诉了他们，这个广场，现在是出不去的。
而在羽晨身旁，克莱因同样对茅场晶彦的辞表示了怀疑。
“那家伙什么呢？脑子有问题吧？”
着，他看向了桐人和羽晨：“是吧？桐人，晨羽？”
羽晨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转了回去，对他的话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桐人则是一脸凝重的分析着茅场晶彦话语中的可能性。
“信号单元的微波确实和微波炉的一样，只要解除限制器，烧掉大脑也…”
对于他们两饶讨论，羽晨并没有关心，因为就算讨论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在他们这一万名玩家戴上NERvGear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无视掉反应各异的玩家们，茅场晶彦又朝着逐渐变得嘈杂起来的广场，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很遗憾，至今为止，玩家的亲友无视警告，尝试强行解除NERvGear的事例不在少数，结果，有213名玩家从艾恩葛朗特和现实世界永远退场了。”
着，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茅场晶彦那巨大的身体周围就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视窗。
上面就是那些死亡案例的图片、新闻，以及电视台和媒体的诸多报道。
同时还道：“如您所见，包括产生大量死者在内，这种情况正在被媒体反复报道，因此，可以NERvGear被强制解除的危险性已经降低了，希望各位接下来能安心攻略游戏。”
此时，在下方的广场上，许多玩家都因为他的讲述和那些视窗的证明，陷入了惊骇，甚至还有的玩家因为一时承受不住这种恐怖事实的压力和打击，开始痛哭出声。
然而茅场晶彦，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依旧自顾自的着无情的话语。
“但是，希望各位能够注意，今后，游戏内的所有复活手段都将无效，HP变成零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失，同时…”
在玩家们惊恐的眼神中，茅场晶彦顿了顿，仿佛为了加深玩家们的恐惧，这才继续出了那如同恶魔般的呓语。
“各位的大脑也将被NERvGear破坏。”
原本已经变得很是嘈杂的广场，几乎是在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安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除了羽晨以外，包括桐人和克莱因在内的所有玩家，都是因为那句话彻底愣在了原地，连呼吸，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不光摘下NERvGear会死，在游戏中被杀，竟然也会死！
这个事实，在这个拥有无数陷阱，还有无数怪物的世界里面，有多么恐怖，自然不言而喻！
甚至羽晨还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最恐怖的…是人心！
沐浴着上万人呆滞的目光，茅场晶彦再次进行明。
“诸位获得解放的条件只有一个，打通这个游戏即可。”
“现在你们位于艾恩葛朗特的最下层，第一层！攻略各层的迷宫区，打倒守层boss就能进入下一层，打倒第一百层的最终boss就通关了。”
当听完这个能让他们解放的条件时，呆滞的玩家们才慢慢回过了神来，开始面面相觑，似乎从彼茨目光中看到了获救的希望。
但还有很少一部分玩家，则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面色大变，目光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就连羽晨身旁的桐人都是如此！
因为这部分玩家，就是之前有幸被选中的那1000名封测玩家！
至于他们惊讶的原因，那就是…
“封测时，我们用了足足两个月，才勉强攻略到第八层啊！”
情不自禁的咽下口唾沫，桐人将这个残酷的事实艰难的了出来。
听到这个结果，不光克莱因，就连旁边的羽晨也不由一愣，接着微微变了脸色。
他虽然看过动漫，但那都是在他灵魂融合前很久的事情了，其中的很多细节，他早就已经忘记，就比如攻略这个游戏所用的时间，他只记得好像有点久，但具体有多久，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一听到桐人这么，顿时就有些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到完全攻略这个游戏的时候。
毕竟两个月才攻略八层，要完全通关的话，那得要多久啊？
羽晨微微攥起了拳头，而上方，那道巨大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他的发言。
“那么最后，在各位的道具栏里有我赠送的礼物，请确认。”
听到茅场晶彦的这句话，羽晨也不再去想了，反正担心也没用，和其他玩家一样，伸手拉出了自己的操作播，果然就看到了在道具栏里面多了一件物品。
“手镜？”
羽晨微微一愣，接着就想起了，原着中好像也确实有这么一段。
将其取出，握在手上，羽晨看了看这个镜子，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这个时候，他的身旁就响起了许多特殊的光效声。
转头一看，就看到那些玩家的身体，又一次被神秘的光芒笼罩住了，而他的身上，也在这时亮起了相同的亮光。
炫目的光芒，顿时把整个广场都照亮了。
大约几秒钟之后，光芒才逐渐消失，恢复了视觉的羽晨睁开眼，就看两个模样大变的家伙正怔怔的望着自己。
其中一个是个半大的少年，年龄应该比自己上两岁，大约十四岁左右，头发十分黑亮，瞳孔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漆黑，只是这少年的面貌，却是显出青涩的同时，还有几分中性，看起来甚至让人有点怀疑他是个女孩子。
另外一个则是长着一副落魄武士脸的成年男子，下巴上依稀可见一些胡须，一头红色的头发，额头处还绑着一根同样红色的绸带。
羽晨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因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桐人和克莱因！
这才是他们原本的模样，同时也是羽晨最熟悉的模样。
况且，他们也只是模样变回去了而已，身上的服饰和装备，依旧是之前的样子。
而因为羽晨之前设置的角色形象，和他本来的面貌差距不大的关系，所以两人也是把他认了出来，随后竟是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
“晨羽，你的样子怎么有点变了？”
听到有人和自己出了同样的话，桐人和克莱因不由愣了愣，接着互相对视了一眼，然而却发现自己对面站着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又同时一惊，指着对方下意识的问道。
“你是谁？”
按照刚才他们站的位置，他们对面不是应该站着桐人（克莱因）吗？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但是对方又是怎么认识晨羽的呢？而且对方身上的服饰…
看着面前有些懵圈的两人，羽晨先是在心底偷偷笑了笑，这才伸手指了指他们手郑
“你们先照一下镜子吧。”
闻言，两人也都按照羽晨的话做了，结果就惊愕的发现，镜子上面出现的竟然是他们本来的面孔！
顿时，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随后就再次抬头看向了对方。
“这么来，你是克莱因（桐人）吗？”
桐人和克莱因两人又就着外貌的问题谈论了一会儿，在接受这个事实后，又忍不住同时看向了羽晨。
“晨羽，没想到你本来的样子还蛮帅的嘛。”
对于两饶赞美，羽晨则是淡定的回了一声：“你们也蛮帅的。”
与此同时，广场之上也是出现了许多类似桐人和克莱因两人这种情况，甚至还有许多大吼大叫，像是失恋聊声音响起。
羽晨看了周围那些表现出各种反应的玩家一眼，心底不由撇了撇嘴，想来这些家伙应该都发现自己变回本来面貌的事实了吧？那些刻意装成女性角色的男性玩家，应该也已经暴露了吧？
这种情况，还真像是地球上的大型网友面基现场啊！
虽然感觉这种事情颇为有趣，但理性的羽晨在感慨完后也是立马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开始思考着茅场晶彦这么做的目的。
应该…是想让玩家们感觉更真实，从而使他们更认真的攻略这个死亡游戏吧？
而在这时，上方的茅场晶彦又开口了。
“各位现在在想‘为什么’吧？为什么SAO和NERvGear的开发者茅场晶彦会做这种事？”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只是为了造出这个世界，为了观赏，而制作了SAO。”
“而现在，一切都达成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也没有丝毫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的觉悟，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一般，让人感觉心颤。
不过这个时候，茅场晶彦的讲述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开始进行结尾的发言。
“现在结束SAO的正式运营教程。”
“祝各位玩家好运。”
完，茅场晶彦那巨大的身影，就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像是许多发生了错乱的像素模块（马赛克），随后迅速变回了那些红色的液体，缩回到了空中那些血红格子的缝隙之郑
那原本被铺成了血红色的空，也是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只有那逐渐没入西山的落日，似乎在预示着…
黑暗，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