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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陆景沉应了一声,走了过来坐下,随手拎起一只虎头鞋看了看,“这也是娘派人送来的?”

    沈棠摇头,“这是方才大嫂亲自送来的。”说起来她都难以置信,何氏方才带着丫鬟来,目光艳羡的频频落在沈棠肚腹上,看的沈棠心里发毛。

    她可以理解何氏的心情,自己怀孕对她而言,在陆府的处境只会愈加尴尬。何氏作为陆府长孙媳,迟迟未孕,承受的压力该有多大。

    何氏言这虎头鞋是她亲自一针一线缝制的,可惜她目前用不上,便转赠给自己。

    沈棠瞧见她眼里那翻涌的失落与悲痛,只得安慰她几句。

    陆景沉联想起娘想让大哥纳妾的事,默了默,语气不明道:“既是大嫂送的,先收好吧。待日后大嫂坏了身孕,你再回个礼。”

    沈棠窘迫,她可没那么精湛的绣艺。

    顶多她绣双袜子回个礼?这可能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于是她转了话题,笑盈盈地道:“夫君,我今儿给我爹写信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还有点想我爹和几位姨娘们,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好不好。”

    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也该为她尽那份孝道。沈大海远在莱阳,平日只能靠书信交流,要是能回莱阳探望他该多好啊。

    陆景沉似是看出沈棠眼里那抹渴望与失落,伸手勾住沈棠的手指,“等你生下孩子后,我带你回莱阳看看岳父他们。”

    “好啊,一言为定。”沈棠笑嘻嘻的伸出小手指晃了晃,陆景沉虽觉得幼稚,却也还是伸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算是达成协议了。

    两人挨得很近,以至于陆景沉可以嗅到沈棠发丝淡淡的清香味,很是好闻。

    他眸光转幽,松开了手。

    沈棠决计是故意勾引他的,分明知晓此时此刻他不能如何只能憋着,偏生还对他毫无防备的傻笑,无声的勾引人。

    陆景沉深深地吸了口气,凑了过去,轻啃了一口沈棠的脸颊。

    在她不解地目光里,咬牙切齿道:“沈棠,你就等着生完孩子吧。”

    沈棠听得一头雾水,她生完孩子怎么了嘛?她惊疑不定的瞅着陆景沉,惊诧的发现他耳朵尖竟然慢慢变红了,咦,陆景沉这是害羞了吗?

    真是罕见。

    另一边,陆芙菡也是焦急不安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她听说了容泽没待在容府里。反而去了闽地修养身体,闽地气候好,还有天然的温泉,这本都是好事。

    可近日闽地涝灾,瘟疫四处蔓延。

    容泽他去的不是时候。

    不知他现在如何?

    陆芙菡挂念心上人的安危,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明雪在一旁道:“小姐,奴婢还瞧见大少夫人今日带着礼品去了听枫院。”

    陆芙菡明显没有多大兴趣,她一心牵挂容泽,哪里有心思想旁的事。

    深宅大院里哪个不是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就看沈棠还能风光多久吧。

    自己这大嫂膝下没有孩子,处处受制,或许将来沈棠都能爬到她头顶作威作福。

    想到这,陆芙菡不禁为何氏感到默哀。

    何氏回去后,怅然若失很久。

    她坐在绣墩上,想起沈棠尚且平坦并不起伏的肚腹,那里面孕育着一条新生命。

    可自己呢?

    脑海里回荡着大夫连连叹息的话,她体质阴寒,极难受孕。就像一个魔咒一般,反复在脑海响起,令她躲避不开,无法逃离。

    蜜儿悄然取出油纸包,递了过去,小声道:“少夫人,这是能助孕的药。这是奴婢千辛万苦才求来的,还望您不要犹豫痛失良机。”

    何氏瞥了一眼,没有吭声。

    蜜儿再接再厉劝说道:“奴婢知晓你心里不痛快,可若是继续毫无作为,可就是把大少爷往旁的女子怀里推了。届时后悔可就没用了。”

    何氏乌黑的眼珠一动,似是戳中了她的痛脚。她缓缓启唇,带着些许疲惫,“那就先试试吧。”

    “少夫人您这样想便是对的。”蜜儿欣慰的笑了笑,要是少夫人怀孕了,自己可就是大功臣。

    这药煮出来的药汁乌漆嘛黑的,还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可在蜜儿的再三保证下,何氏还是仰头,蹙眉一口闷下去。

    接过蜜儿递过来的蜜饯含在口中祛苦涩的味道。

    蜜儿道:“少夫人,这是良药苦口。”

    何氏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她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肚腹,垂下睫羽,什么时候她的孩子才会到来呢?

    陆景衡一进屋子便嗅到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即便何氏已经吩咐丫鬟将窗户通通打开,通风散味,可他还是敏锐的嗅到了。

    “夫人,你这是在喝什么,你身体哪里不适?”陆景衡剑眉一皱,看向何氏。

    何氏轻摇螓首,温声细语回道:“我的老毛病不碍事,夫君放心。”

    她不愿陆景衡得知自己偷偷再喝助孕的偏方,否则他定然是要怪罪自己的。

    果然陆景衡没有继续追问,坐在何氏身旁,看着妻子温和的眉眼,犹豫问道:“这几日,娘没找你说过什么古怪的话罢?”

    何氏迷茫的抬眸,满是茫然,“何为古怪的话?”

    见她的确不知情的模样,陆景衡心下稍安。好在娘没有提前找清月说纳妾的事。

    “无事。”陆景衡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妻子这糟心的事好,以免刺激到了她。

    可何氏极其敏感,陆景衡的欲言又止以及松懈的神情,这一切无不传递着,婆母找他说了什么。

    而这事有关自己。

    莫非是孩子?

    何氏自嘲一笑,除了孩子这敏感的话题,陆景衡也没什么需要顾虑自己的感受,而又小心翼翼怕自己受到伤害了。

    她没有勇气问出口,更不敢去确认。

    唯有默默藏在心里,舔舐着撕裂的伤口。

    陆景衡不知自己的妻子心念早就是百转千回,只是她遮掩的极好,没让自己发觉。

    “听闻你今日去听枫院看望二弟妹了?”

    何氏点头,“以前闲暇之余曾做了一些东西,我又用不着,索性送给弟妹。”

    陆景衡十分窘迫,他不曾想随口一问,竟又揭开何氏心口上的伤疤。

    他斟酌着语气,想要补救着,“清月,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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