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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送花

    翌日沈棠起床洗漱完毕后,便打算回沈府一趟,她想劝沈大海回心转意,放弃纳妾的念头。

    殊不知她这次回沈府,几位姨娘却是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各个皆是喜笑颜开的。

    和往常一般热心肠的二姨娘拉着沈棠的手,便和她唠嗑起来,“棠儿,老爷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打消纳妾的念头,这其中可是有你的功劳?”

    沈棠楞楞的摇了摇头,思索着分明上回沈大海还是坚持要纳新姨娘进门,短短数日他就回心转意了?

    “哎哟喂,我就说那狐媚妖女有什么好的,老爷也是一时被她迷惑了。”二姨娘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顺手从攒盒里捻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沈棠本是想等沈大海回府,不过她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沈大海,几位姨娘又是缠着追问她与陆景沉近况如何。

    沈棠顿觉头昏脑涨,干脆打道回府。婉拒了几位姨娘热情留饭的好意,只因她想去街上再逛逛。

    她昨日同陆景沉一起逛街,什么胭脂水粉铺子,成衣铺子都看过也不稀奇了。

    唯有这京都的花鸟市场没去看过,心痒痒也想一睹风采。

    京城里最大的花鸟市场名为花草集,这里有各类品种从名贵到平庸的花,更有奇珍异兽,多不枚举。

    本是冬日,许多摊铺前都没什么花可选择,但却有几家铺子前摆放的盆栽里,花儿娇艳欲滴。

    沈棠不免有些好奇,随意寻了一家。掌柜的见生意来了,忙笑盈盈的起身迎接沈棠,殷勤的询问她是要什么品种的花。

    沈棠指着那盆开的正好的君子兰,“掌柜的,这本是寒冬,不是君子兰盛开的时节。怎么你这儿的却是百花齐放?”

    掌柜闻言嘚瑟的捋了捋胡须,眉飞色舞的同沈棠说道:“小夫人有所不知,我这花儿可是培育不易。为了它们,我特意造了地窖,把这些花搁置在地窖里催育。”

    这地窖就等同于温室一般,还有甚者会利用南北温差之别,将大批量的花卉用运河运送南方,利用温差培育花。

    时机成熟便运输回北方开始销售。

    沈棠津津有味的听完后,掌柜便顺势道:“小夫人逛到我的花草铺子也是缘分,不知可有中意的花?若是没有,我这铺子里面还有更为名贵的任您挑选。”

    沈棠点了点头,那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她从一片五颜六色花海中,挑中了一盆毫不起眼的山茶花。

    这盆山茶花含苞待放,浅粉色的花瓣很是惹人怜爱。

    沈棠近乎是不假思索就买下那盆花。

    沈棠捧着楔盆又同金粿银杏继续逛着集市,卖飞鸟走兽的铺子屋檐挂着的铁笼里,鹦鹉学舌招呼着客人。

    逛完一圈后,天不知何时也是乌云密布,一副大雨欲来来之势。

    沈棠方走出集市几步,雨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下,砸在青石板上滴答作响最后无声流入地缝里。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避着突如其来的大雨,沈棠也迫不得已退避在一家铺子的屋檐下。看着花草集里的商贩手忙脚乱的抢收着自家摊铺前的花盆,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天气变化多端,分明她出府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就是灰蒙蒙的大雨磅礴。

    金粿见雨势稍小,便自告奋勇道:“小姐在这等奴婢,奴婢回马车去取伞来。”

    好在马车是备了伞的。

    沈棠有些担忧,“不必,要么咱们再等等,些许雨就停了呢。”

    金粿知晓沈棠是担心她身上淋湿,便摆了摆手,“奴婢不碍事。”说完就举着袖子遮挡头顶冲进了雨幕中。

    沈棠怀里抱着那楔盆,有些局促不安的盯着街道上匆忙的人群,以及那跟随着鞋尖飞溅起的水花。

    此时雨势似乎收敛了些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街道上的行人都撑着油纸伞。沈棠抹了一把眼,突然指着前方那缓缓而行的人,“银杏,我有没有看错啊,那是不是陆景沉?”

    银杏定睛看去,面上染了几分笑意,“小姐,那是姑爷没错。”

    那身着天青色锦袍的青年手里持着一把油纸伞,身上披着玄色斗篷,斗篷边沿用以金丝镶边。

    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砚池。

    沈棠看着陆景沉就这么缓步前行,清冷的街道,或有人躲雨匆忙奔跑,或有人举伞快步前行。但唯有他步伐悠闲,不疾不徐的行走着。

    “夫君。”沈棠忽然提高了音量,朝着陆景沉的方向喊了一句。

    陆景沉仿佛听见一道极为熟稔的声音,他疑惑的抬眸,瞥见不远处站在屋檐下的沈棠。

    沈棠还向他挥了挥手,笑的灿若桃花。

    不假思索的,他就抬腿向沈棠所在走去。那明媚的笑意宛若这冬日的暖阳温暖了冰冷的心扉,陆景沉唇角微不可闻的勾起,脚下加快了速度。

    沈棠见陆景沉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她索性抬袖子护壮里的花盆,小跑到他跟前,偏着头看他,“夫君碰巧路过?”

    雨滴顺着沈棠的额头滴落在睫羽上,她眨了眨眼,顺势就流入了眼里。

    陆景沉垂眸看着她,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擦擦。”

    沈棠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一边往伞中央又挪了挪身子挨近陆景沉。

    陆景沉伸手将沈棠又拉近了些,油纸伞也默默地往她的方向倾斜了点。冷不防的瞥见沈棠用衣袖遮住鼓鼓的地方,便皱着眉道:“这是什么?”

    沈棠这才想起来,“哦”了一声,忙献宝似得将那盆花露出来,翁里翁气道:“这是我想送你的花,我看你的书房缺少一点绿意,缺少生机勃勃。”

    还好方才她用袖子遮挡在花朵上,虽然袖子都湿了,但是花却是毫发无损。

    许久,沈棠也未听到陆景沉的回复,她疑惑不解的抬眸看去,就见他素来冷若冰霜的面容难能可贵浮现一抹暖色。

    “砚池,把花盆接过来。”

    砚池得令,忙不迭的从沈棠怀里接过花盆,沈棠也跟着叮嘱着:“小心点,可得捧好了。”

    “你冒着雨就为买一盆花?值得吗?”陆景沉语气不明的说着,还夹杂着一抹复杂的意味。

    沈棠盯着油纸伞的伞沿滴落连续不断的雨珠,轻声却又坚定地回答:“冒雨又算什么,只要我觉得有意义,那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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