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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神奇庞啼

    “大牛同样年纪结讨了老婆,像这种情况在咱们奉邬县并不少见!东家,还有四位姑娘也被郡主打发了来,是午饭准备量大,要她们给老刘头打个下手!”刘师爷回答。

    因为外饶到来,夏婆婆等人瞬间恢复到之前下人状态,虽不见多少恭谨姿态,但也收起了之前笑意。

    “是怎生一个女娃家,竟是让二位郡主不惜跑到人家里去查看?”李之好问道。

    “女娃儿叫庞啼,据是一生下来只会笑不会哭,家里人希望她像普通孩子一样哭闹,不然难养活,才取的啼字!生来不哭反笑之人,民间法有二:一是因为他的命好不是来受苦的,所以不哭;二是他不是普通人,心志较硬,乃将来成大事者。这个丫头儿也是这样,这个年纪了,从没有人听闻过她的哭腔!”

    李之深以为然,并不是他来自于后世,对什么哭是新生儿与外界沟通的惟一方式,不会啼哭,是因为腹部过于用力而引起疝气原因嗤之以鼻,也是他少有对某种现象的科学解释不以为然之一。

    因为所学专业原因,他对于历史人物涉猎甚广,见识过很多类似描写,但也不认可什么人龙凤一,倒是以为这种孩对环境适应能力强,胆大,倔强一更持认同感,如甚命好命歹一类,也仅抱着审视态度。

    刘师爷继续解,“此女娃儿可谓乖巧到令人难以置信,譬如,她三岁时候家里极穷,父母在田里忙碌误了午饭时间,在家看护她和一岁弟弟的爷爷,因过度饥饿而几近昏厥,弟弟也因饥饿大哭不止。这娃儿竟是自己跑到邻家讨了一把米,回家踩着木凳在炉灶熬制了一碗稀粥,吹冷了先给爷爷喂食大半碗,再给弟弟喂下剩余部分,尽管当时她的肚子也饿鸣不已,但由始至终也不曾食用半口。”

    “还有这样懂事的三岁顽童?”夏婆婆惊讶的叫到。

    “六岁时候,多病的奶奶再次重病不起,家人为着此事愁眉不展。某一日,在外玩耍的庞啼,看到一游方大夫路经,几番相求救助不果,皆因她家大夫已去过数次,连一枚铜钱也没挣到,自然不会老是倒贴药材。你猜怎么着,这娃儿寸步不离的跟着人家走村转巷,只是闷着头帮大夫递水拿药,帮病人拭汗搀扶,但任谁问起也不明缘故,不张口求告与他人!这样一跟是一整,眼见色将晚,大夫需要回家,才咬咬牙送给她一付药,毕竟人家游医几日也赚不到那一付药钱!”

    “是不是因为此付药,家奶奶得以又挨过了一茬?”李之忍不住插嘴。

    “不仅如此,正像三岁那次一样,无人问起她是不会讲出来的。更神的是,三个月之后,娃儿再一次见到那位大夫,又是跟了人家一整,但那日她给人家了,没有钱还,她用一的劳动来回报!像此类事情多了,总之,这孩子从不给家里招麻烦,别饶好她永远记得,别饶坏却只是笑笑。”

    “那今日二位郡主是怎么发现的她?”

    “这更神了0庞啼本生得如仙女,尽管破衣烂衫穿惯了,也遮掩不住她年纪花香扑鼻,还拥有花仙一般气质容貌。再加关于她身诸般传闻,早在几年前,不仅十里八乡富户人家盯了这门亲事,远在长安城也有人家找门来。如今随着她年岁已到,是远在百里外原住处山间富人家庭,跟随着庞大牛一家搬往簇,也是时不时跑来走动。前日里,更是长安城一个不大不世家子,死活拖着家人来下聘礼,但丫头是不应!”

    “庞大牛也做不了她的主?”

    “那子哪里敢!庞啼九岁时,有游方道人看到,告知庞大牛曰:爱女乃伏羲氏之女洛神化身,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河岸边。还以此推算出庞大牛一家乃真正洛河沿岸人氏,令人惊讶的是,大牛祖果真是那一带衍生。”

    “让我猜猜看,其结果庞大牛深信不疑,不敢轻易将女儿许人,但真实情况是这位庞啼暗地里指使!”

    “侯爷果然猜得出来,而且谜底我也是今日里才知道,原因是庞啼自己告诉的二位郡主!原来,已在奉邬县滞留两日的那家长安城世家,于今日第三次又找门来,门外兵丁本打算也如前两一样,将他们拒之于门外。但今日不同,却是那家人请了救兵,乃兵部一位从五品郎,虽在世家里算不得什么,但兵部出身,对于普通军士还是具有足够威慑力。因此,第三日那一家人终于得以进入李家大院。”

    “于是,感到威胁的庞啼跑了出来,恰巧遇到清绮她们?”

    “哪里是恰巧,这丫头早在多日前到处打听清绮郡主何时返回,据封管家,郡王府别院她也去问过不止一次!所以今听到你们一行人来到,孩子早躲到春柔她们那里去了!”

    春柔这才有了插话时机,“没有错,啼儿这两日一直躲在我们那里,仅是晚才回去睡觉!但问她何事却怎么也不,倒是今日里找到郡主她们,不需旁人问起,自己把老底倒了出来,包括没有一人知晓,那位能掐会算道人一事!”

    李之很开心地笑了,他已经预感到,这个鬼机灵的丫头,是奔着他而来,原因很简单,原本一世受穷的庞大牛,是因为自己的独具慧眼,招了来李家大院。

    而且那些不被人知晓的植物,也被李之一次性高价购买下来,如今又收留他们一大家子,可以那一家人是因他而改变。

    庞啼又没见过清绮本人,想到借用她来好护自己,必然也是源自于自己的善心大发,因此留给孩子极深好福

    “虽未曾见面,我也极喜欢这个女孩子!估计两位郡主也生出同样心思,是去找庞大牛约谈带走庞啼具体事项!”

    显然李之又一次猜测准确,“侯爷脑筋果然转得飞快,所有推论几乎不差!但跟随大郡主离开簇,却是庞啼主动提出来,还答应好若能留在侯爷身边,她把自己身花香气来由告诉二位郡主!”

    “那种花香不是她生具有?不可能吧?这孩子是不是在耍什么鬼心思?”

    刘师爷竖起大指,看似无奈的笑道:“瑜然郡主性子单纯倒也罢了,可瞒不过清绮郡主,结果再三逼问之下,庞啼还是老老实实招供了,原来是源自生!清绮郡主问她为何瞒骗自己二人,你猜丫头怎么回答?”

    短短时间里,刘师爷已经多次采用这种反问句,还是源自他打看着李之长起来,也有心逗一逗他。

    李之对于他这种逗趣模式也习惯了,哪一次也很配合:“这我猜不出了,应该是孩子古怪理由吧?”

    “讲是古怪也的确如此!夏舒姑娘后来向我转述时候,也同样满脸的古怪!”

    闻听此言,李之回头望向夏舒,果见她面目,又显某种古怪神色,见主人注视过来,眼神畏缩躲避着。

    “那个丫头竟然当着二位郡主道,知道两位郡主某一位会是侯爷将来夫人,而她自己长大后也会嫁过去,怕未来夫忍防此事,因此才借理由蒙骗,因为她自己一无所有,只能借助这种外人所没有的生花香气味,他知道女人肯定在乎这一点!”

    李之不出意外的惊讶出声,原本还装着畏涩的夏舒,已是笑做了一团,引得夏婆婆等人也都惊异失笑。

    尤其是羽灵姨,愈加好心暴涨:“难得如此葩女娃子,性情异于常人不谈,还生得一副鬼灵精妙心思,更不失绝美相貌!李先生,你可是捡到宝了,我怎么有种想要收她为徒意念?”

    “你省省吧,李先生未来夫人,岂是我们能够染指的?或许想要收她为徒者另有其人!”夏婆婆此话讲得半遮半掩,旁人不好追问,李之也碍于有外人在,只有另外师兄妹四人恍似眼前一亮。

    “仅是孩子信口胡言而已,这种话你也信!我十一、二的时候,还蹲在地活泥巴玩儿呢。”李之了句连自己都不信服的话。

    “这么李先生发育够晚的,在咱们大唐,那个年纪的女娃都能生养了!”羽灵姨嘻嘻调笑着,丝毫没意识到俟老六传递过来眼神。

    他们一行假扮下人身份,如此公然僭逆口出不敬之词,当然是种引人侧目之事。

    感觉出四位丫鬟有面变色,欲行驳斥征兆,李之忙起身笑言:“那咱们去探望一下这个鬼机灵人物?春柔四人留在这里帮衬着老刘头准备食材,但你们懂得如何和他交流?”

    春柔点头:“回侯爷,冬卉识得些手势,这段时间她老是跑了来讨东西吃!”

    冬卉虽身子骨瘦削,却是个吃货,平日里李之赏赐的点心糖果,大多被她吞下肚子。

    俟老六不知是何做想,竟是主动提出留守,不料想老刘头已经悄悄前来,拉着李之走到一边。

    可惜他连支吾带划,也不能令李之明白其心意,最终还是俟老六一旁悄言解释:“二师兄是庞大牛那里种的迷烟草可是好东西,纯阳之物,驱湿寒神草!他向庞大牛讨过多次均被拒绝,手里的一些还是他偷来的,要你给他带些回来!”

    实际,老刘头所言迷烟草是烟草,后世关于烟草,最权威法是在16世纪末明朝后期,随西红柿、马铃薯一道从海外的美洲流泊而来,但在李之所接收医术信息里,却是切切实实早已存在的东西。

    而且它的名字被叫做烟草,而不是甚迷烟草、淡巴菰之类称呼,只是知道此物之人少之又少,仅在闽雨林里当地土着用作辟瘴气之用,外间人士只有医者方知其更多药用价值。

    李之拍拍老李头肩膀,以示告慰,这件事太容易了,想来那个庞大牛算是守信用,没将烟草相关泄露出来,他手里所有被晒干烟叶早被自己入库收起,想必老刘头所见,只不过庞大牛手仅剩几片晾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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