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体质
浮云城内,楚褚按照林休尘的吩咐向薛神医一五一十的转达了他的意思。
“嗯,要这些药材是吧……小意思……什么要给钱……不用了不用了,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药材……要多少?这么多啊……算了……这么多你拿着不方便……我过几天亲自送到你家里去……”薛神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薛神医,您真的是个大好人啊。”楚褚大叔见薛神医这么大方,十分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反复道谢。
而薛神医的笑容几乎在那一刻就彻底僵在了脸上。
等到楚褚大叔离开之后,薛神医站在医馆的门口,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一般,然后忽然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引得路过的行人议论纷纷。
呜呜,我的药材,我的钱……
就林休尘要的这些药材,比上次拿走的那些还要贵重不知道多少倍,估计十年的诊金都要付之一炬了。
自己是多么倒霉,竟然跟这种大魔头扯上关系,算了算了,钱没有可以再赚,性命丢了就真的完了。
几天之后,薛神医果然按照约定,载满了整整一车的药材前往楚褚的家里,因此关于薛神医的美名又多了一件人人传颂的案例。
等药材就位,林休尘便让薛神医也留下来帮忙,因为接下来是一件大工程,就是将这些药材全都研磨成粉。
磨成粉是在不借用灵力的情况下发挥出药性的最好的办法。
林休尘手脚不方便,楚褚大叔年纪大了,楚玉又是个女孩子,因此薛神医便成为林休尘的目标。
“喔,研磨药材啊……小事小事……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什么?怎么可能会辛苦……我最喜欢的就是研磨药材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薛神医便在研磨药草中度过,有好多次在夜晚附近的邻居听到楚褚家里传来的有人痛哭的声音,还以为闹了鬼。
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
林休尘事先便准备好了一个很大的浴盆,药材的话铺在最下面,在灌入热水之后,这些药材粉末顷刻间便和水相融在一起。
歇的话则是脱得一干二净,虽然水滚烫,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林休尘闻着药水散发出来的气味点点头,虽然绿洲村这一带找不到那种灵力十足的珍贵仙草,但是用这些作用相似的药材应该还是能够达到一些效果。
薛神医对医术也有很强的热爱,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这种办法,不自觉的变来了兴趣,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帮忙。
楚玉则是负责把烧好的碳包围在浴盆的旁边,尽量保持着药水的温度。
“现在什么感觉?”林休尘问道,此时的歇已经在浴盆里面浸泡了足足五个小时。
“很热,但是不是那种热,是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歇说道,他其实刚才已经在尝试握紧拳头,的确自己好像力量增强了不少。
“没有别的异常的感觉吗?”林休尘皱着眉头。
歇摇摇头。
“林休尘小兄弟,你可真是厉害啊……”薛神医在一旁拍马屁的说道,当然薛神医也不全是拍马屁,他看得出歇的状态比之前有很大的变化。
身体机内各项都在提升,简直是神奇,这也让他更加笃定,这个林休尘肯定是什么世外高人级别的存在,或许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来到这里。
幸好自己没有得罪贵人。
不过林休尘现在并不是特别高兴,相反,还有点惆怅,他的药水剂量是很大的,就算是身体再过于强仅然这样,肯定也会有一些不适感,但是歇竟然完全没有,他才知是个黄阶而已。
而且最令林休尘以外的是,歇的身体就好像张开一张大口一般,在不停的吸食着药水中的灵力。
“难不成歇也是传说中的某种特殊体质?”浸泡的第三天,林休尘的脑海中蹦出来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甚至伴随着体质这种猜测,他的脑海中还蹦出来了‘仙灵之体’这四个字。
这又是什么?好熟悉的感觉……
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林休尘便放弃了,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歇的身上。
冥界的话肯定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体质,具体是什么的话林休尘就不清楚了,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歇的体质可以大幅度的吸收外界蕴含的灵力,摒弃掉那些不好的东西,被吸收的灵力能够迅速的转化。
于是林休尘便不在那么保守,开始加大药量。
几天之后,等歇尝试性从浴盆中站起来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变得无比的坚实,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更重要是他手臂上那冥界独有的黑色线条的标志,甚至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金色的光芒。
按照歇这种体质,倘若有什么顶级的药材丹药之类的,不出三年,歇的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这里是绿洲村,林休尘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药材一车一车的被薛神医拉过来,沉醉于歇的变化中,薛神医似乎也真的全然忘记了这些药材全是在花他的钱这一事实。
两周之后。
“林哥,我这样算是成了吗?”歇有些激动的问道,“我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林休尘摇摇头,“还差一点,之前只是把力量灌输到你的身体内,但是按照你现在的状态估计还发挥不出来,必须打通经脉才行。”
接下来也就是最关键的所在,施针。
歇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林休尘的手中飞快的出现了几根银针来,一旁的薛神医顿时就兴奋了。
这可是上品神器的银针啊……
这辈子能看见用上品神器施针,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林休尘几乎每次施针,薛神医都在旁边观看,就算是深夜也不离开。
林休尘的手法无比的娴熟,这样薛神医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被那些银针扎过的地方,似乎正有气流不断在其中游走。
每日早晨和晚上个施针一次,又这样过了整整一周时间。
“这是最后一针了。”林休尘说道,他看着歇,“能不能成,等下就能见分晓。”
说完,他手中的银针飞去歇背部最中间的位置上,顿时歇的脸色大变,那种钻心的疼痛感席满全身,向来坚强的歇,几乎叫出声来。
他的身体上,一股股的气流顺着经脉游走着,而歇的体内似有一只猛虎正在奔腾,几乎要将他整个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