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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更进一步

    这年,泼妇二字尚且还不时常出现在苏幕的人生中。

    直至这日,她听闻姜家太太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句,“你简直就是个小泼妇。”

    苏幕发了飙。

    在家,她与卫丽如此你来我往都未曾被她提及泼妇二字。

    今日这人,当真是欠的慌。

    恍然,她觉得陶佳的话真是及对的,有些人,就该一次性将她收拾住。

    于是乎。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内,“啪”的一声响,苏幕一巴掌落在了这个姜太太的手腕上。

    这一巴掌落下去,一屋子人都震惊了。

    不可置信,愤怒,恼火,这些神情陆续上演。

    “说来也是好笑,你们夫妻二人都是身处高位之人,父辈之间的恩怨非得过度到子女身上,你们若真是深明大义有大度之风,今日这事怕也是不会发生了。”

    苏幕冷冽的眼神落在姜家父亲身上,后者看着她凌厉的目光,只觉这人生气起来的面孔,与苏军有几分相像。

    若说不是亲生的,怕也是无人信。

    姜父冷笑了一声,笑道,“即便只谈今日之事,先动手打人便是你的不对。”

    “你女儿拿饭盒砸人就是对了?若姜部长的对错是如此来划分的,真是我国人名的悲哀。”

    身处高位,却公私不分对错不辩。

    与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

    “那倒是多谢姜部长的夸奖了。”

    教导主任一直认为,姜家是个有权势的,苏幕今日即便是逞一时之快两人给打了,往后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今日,见她如此无所畏惧的与人对杠,不免让他多生出了几分怀疑。

    这苏幕,是否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

    “学校对于打人者有何惩戒?”姜父似是不准备跟苏幕磨叽时间,直接询问教导主任。

    后者只知晓对方位高权重,如此一问,看了眼苏幕,而后在到,“校委会会会

    商量,看是记过处分还是如何。”

    “如果我女儿在学校再次受到伤害是算学校的还是谁的?”

    他明显是对教导主任说的这句话感到不满意,更甚的是想直接开除苏幕。

    后者双手抱胸冷笑连连。

    “算我的,”教导主任一把冷汗抹去,尚未思考出说辞,便被一番突兀的声响打断了思路。

    乍一看,门口有一西装革履的男子夸大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军装的长官。

    陆琛进来,嘴角依旧是挂着浅浅幽幽的笑意,视线从姜家人身上一一扫过去,最终落在姜部长身上,话语温和道,“孝子打打闹闹是常有之事,姜部长怎就如此一本正经的上纲上线呢?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你对苏家有何成见。”

    陆琛的话,素来不温不淡,面色端的温润,双眸微弯,总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纯粹,倒也是这份温润,总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可直视。

    他的话语,虽有些装疯卖傻的不知不懂,但不得不说,给了姜家台阶,也给了苏幕台阶。

    倘若此时姜家人顺着他的台阶下去,便罢了。

    若是不下,陆琛那棵九曲十八弯的心只怕是又该谋算什么了。

    向来,姜家在政场上也是个个中好手。

    面对陆琛这一装疯卖傻的询问,他笑了“您实在是多虑,只是身为长辈过来人,知道何时该惯着何时不该惯着罢了。”

    他以为自己过了几十年,陆琛如此一个小毛头想在他这里占便宜是万万不可能的。

    却低估了这人也是个恨角色,平日里见他静静跟着陆翎身旁,从未正面交锋,即便是见到了,也只是说两句客套话。

    若说正面交锋,今日还是头一次。

    “那倒也是,不该惯着,学校每日要服务众多学子也是繁忙,不若此事交给警局吧!公平公正,也能审出个究竟。”

    他依旧是端着一张温润的面庞,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温中带寒。

    姜家父亲放在身旁的手为之一顿,若在学校,尚且还有退路,若是交给警局,他便无疑是成了吃亏的一方。

    首都警局,可都是苏军的地盘。

    即便不是,这位太子爷在这儿站着,谁敢不公平公正?

    万一真是姜薇惹是生非,岂不得不偿失?

    “人民公仆每日日理万机,再者,各司其职才行,”他亦是笑着开口。

    陆琛闻言,笑眯眯的视线从姜父挪到姜薇身上,漫不经心又云淡风轻。

    这一眼,略过苏钦,后者视线凌厉瞪了眼苏幕,只听苏幕道,“我倒是认为就警局的好,人民公仆本就为民服务。”

    陆琛笑意幽幽点了点头,“有理。”

    若此时,姜父还看不出来点什么当真是白混了。

    他说有理就罢了,偏生还将最终决断权抛过来,“姜部长觉得呢?”

    若说他不是一只千年老狐狸,只怕是无人相信。

    姜父本就是个混迹政场多年的人,这点眼见力还是有的。

    一旁的教导主任可谓是看花了眼。

    而苏幕,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陆琛在政客面前如此游刃有余的,仅凭一张嘴便控住事情主脉洛。

    他的魅力在这个夏日炎炎的中午堪比屋外那毒辣的太阳。

    让人又爱又恨不敢逼视。

    这本是个该让人昏昏欲睡的时间,可此时,苏幕精神十足。

    他看着陆琛浅笑悠然的两事情推到姜家人身上,看着他如何笑意幽幽的将人逼至边缘逼人做出选择。

    那一刻,她知晓。

    原来,语言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这个男人,身上得光辉怎能如此的耀眼夺目?

    姜家人何时走的她不知晓,只知晓姜家人前脚走,苏钦后脚将教导主任支了出去。

    苏幕正在纳闷时,苏钦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

    “干什么?”陆琛见此,冷怒着面孔泛着怒火瞪着苏钦,伸手将苏幕捞进了怀里,跟老母鸡似的护着她。

    宽厚的大掌揉着刚刚被苏钦打的地方。

    苏钦这一巴掌打的她脑子发懵,整个人晕乎乎的,待反应过来,红了眼眶,怒吼道:“你有病啊!打我做什么?”

    她怒声质问。

    “是你打人家还是人家打你?”苏钦也是气急了眼,苏幕跟谁杠上不好,跟姜家人杠上,

    姜家跟苏家向来不对盘,不对盘就罢了,还隐隐有些敌人的架势。

    若姓姜的趁他们没来将她如何了,他上哪儿哭去?

    “是她先惹我的,”苏幕擒着泪光爆吼,那猩红的目光跟兔子似的,瞪着他。

    一脸的倔强不服输。

    “都是给惯的,”

    苏钦冷怒瞪着她。

    陆琛伸手将苏幕往身后带了带,冷怒睨着苏钦,“打人是否过分了些?”

    苏钦忘了,陆琛也在场,这人恨不得将苏幕捧在掌心里,他这一巴掌下去,陆琛能不跟他急?

    他是一口老血梗在喉间,险些将自己给噎死。

    “回家,”苏钦的目光越过苏幕,恶狠狠开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不回去,”本是没什么大事的,被苏钦这一巴掌呼下去,苏幕又气又委屈,能回家?

    自然是不能。

    候在门口的陶佳见此,正欲开口喊,便见陆琛西装革履着急忙慌的追了出来。

    苏钦满脸阴沉跟在身后。

    陶佳想喊人问怎么了,可是张嘴竟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稍有尴尬。

    只能任由这三人扬长而去。

    “慕慕,”陆琛迈步过去拉着苏幕的臂弯,话语软了又软。

    “干嘛?”她哽咽委屈开腔。

    这一开口,陆琛的心都要碎了。

    “不委屈了,不如我替你去打回来?”

    他没什么恋爱经验,长这么大,也就喜欢过一个苏幕,偏生苏幕又是个没心没肺的,能让人哄的机会是极少的。

    陆琛见她委屈的掉眼泪,心头颤着,又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哄人家。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偏生,苏钦跟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就差拿头撞墙了。

    直骂陆琛是小人之行。

    苏幕委屈的面孔没因陆琛那句话好半分,相反的,还更为恼火了些。

    “他又没打你。”

    有些人的逻辑总是很奇怪的,比如,此时的苏幕认为,苏钦好歹也是她哥,她能打能骂,别人不行,这个别人就是陆琛。

    陆琛闻言,一阵心塞。

    站在身后的苏钦很不厚道的笑了。

    苏幕睨了人一眼,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苏钦说,喜欢苏幕是需要勇气的。

    确实是的,因为她的思维跟你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日下午,有陆琛在,苏钦也懒得管苏幕了。

    左右是她回家卫丽肯定是要摧残她的。

    于是乎,他也当了回好人,给陆琛制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下午,陆琛抛去一切公务亲自开车带着苏幕满首都溜达。

    从名胜古迹溜达到湖边小筑,而后在道原始森林。

    傍晚时分还在农家小院吃了顿饭。

    饭桌上,陆琛给苏幕布着菜,看着她往嘴里送着饭,那种温情,近乎迷了他的眼。

    偏生苏幕此时长发被她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脖子,粉黛未施也美的动人心魄。

    思及那日的一个吻。

    男人面庞不自觉的跟火烧火燎似的,有些燥热难耐。

    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一口,发现是温的,只会越喝越燥。

    于是乎,让店家取了瓶冰水来。

    农家小院的条件有限。

    但这在井水里浸泡过的水,确实是降暑极品

    “学业上忙不忙今年?”他随意找着话题聊着,试图分散自己那邪恶的注意力。

    苏幕恩了一声;“还好。”

    “忙的话记得找我帮忙。”

    “你不忙?我那天还看见你上报纸了,”苏幕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脸面上,似是在想着人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不忙,”在忙都没你的事情重要。

    诚然,此时说这话尚有些早,但还是要说。

    苏幕往后的毕业论文,悉数是出自陆琛之手。

    她能顺利毕业,少不了眼前人的功劳。

    但此时,她尚且还未意识到眼前人的重要性。

    整个下午的光景,是如此的闲散烂漫。

    陆琛被这平淡无痕的时光迷了心。

    若非苏钦一通电话过来,他当真是不愿就此带着人回去。

    苏家、外出办公的苏军已经回来。

    听闻了苏钦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面色不大好,询问苏幕。

    苏钦道:在学校。

    实则是否在学校,他自己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谁能说陆琛那个老狐狸会把小白兔拐到哪里去?

    陆琛接到电话,在那个交通便利的时代也足足是花了四十分钟才到家,可见何其远。

    倒时,苏钦假意在院子里抽烟。

    实则是在等苏幕。

    本是想叮嘱两句,结果这丫头看见自己翻白眼,苏钦气着了。

    也不说了。

    跟着苏钦站在院子外的陆琛尚未进屋便听见了卫丽严厉的话语声。

    陆琛想进去,但司机苏军的态度,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并非畏惧,只是不想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下给未来老丈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正想着,苏钦扯着他一起进去了。

    才一进去,便见苏幕在躲闪着卫丽。

    陆琛觉得,苏幕从小无法无天,跟卫丽对着干是常有之事,只是没想到,他今日竟能看见卫丽拿着书砸苏幕。

    他心中大骇。

    眼疾腿快迈步过去将苏幕一把捞到身后

    啪的一声,这一书啊!

    好巧不巧,落在了陆琛脸上。

    当即一溜儿鲜血就这么顺延而下了,惊得卫丽半晌没回过神来。

    “妈、”这一声吼来自苏钦。

    被护在身后的苏幕闻言,还顶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了眼,这一看,不得了。

    吓愣住了,傻在了原地。

    别人家的孩子远远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当成半个儿子来对待,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卫丽这一下,砸的可谓是惊天动地啊!

    陆杳歹也算是混迹政坛的公众人物,这一书下去,脑门出了血,可不是个什么好交代的事儿。

    “妈、”这一声。是苏幕喊的。

    喊得可谓是响彻天地,惊动了楼上的苏军及其秘书。

    二人一下来,看见脑门流血的陆琛。

    蒙了。

    “造反了这是?”苏军冷瞪着苏幕。

    这要是搁在古代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苏幕站在边儿上拉了拉陆琛的袖子,他抬手抹了把脸面上的血液,而后反手摸了摸苏幕的脑袋,话语温和;“没事儿。”

    怕是吓着了,这会儿,只知道睁着大眼睛瞅着他也不说话了。

    还是苏钦反应迅速,拿了块干毛巾过来,陆琛伸手捂着脑袋,直至血迹干枯也才毛巾拿下来。

    陆琛进卫生间避开伤口地方清洗了脸上血迹,才好看些。

    苏军冷眼睨着卫丽,后者低垂着脑袋,一副认错孝的模样。

    只听她喃喃道;“我是想吓唬吓唬慕慕的,那里晓得陆栳挡过来。”

    “你还有理了?”苏军难得对卫丽大声言语。

    苏幕趴在门口看着陆琛清洗脸颊上的血渍,听闻自家父亲大嗓门,回头望了眼。

    而后,抿着唇,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应和道;“就是、你想砸我你还有理了?”

    卫丽毛了,顿时跨步上来想抽苏幕,她一闪身,进了卫生间,顺带哐当一声落了锁。

    屋内,陆琛一手拿着毛巾,本是看着镜子清理伤口的人见苏幕闪身进来还锁了门,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片刻、屋外响起声响,他明了。

    于是苦口婆心道;“你妈说你你就让她说两句,何苦跟她对着干,回头你斗不赢,吃亏的还是自己。”

    “书上说,时常吵架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

    什么破书还讲这个,陆琛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索性伸手将毛巾搓干净,正准备搭在琉璃台边儿上,便听闻外头响起了苏军的声响。

    “苏幕、出来。”这一声,尚且还算平和。

    苏幕睨了眼陆琛,正准备回应的,外头的人似是等不及了,狂躁声响起;“苏幕,给老子滚出来。”

    在来说说苏军,他是宠苏幕的。

    小时候,苏幕要什么给什么,女儿奴,赤裸裸的女儿奴。

    苏军有多宠女儿,卫丽就有多严格。

    为何会严格?

    她说;若是一家人都宠她,她怕苏幕长着长着就跟首都那些纨绔子弟似的,长废了。

    所以,才会从小对她严格相待。

    只要苏幕不触及底线,平常绝对看不到苏军吼苏幕。

    可今日,这一声爆喝响起。

    苏幕光是听着就颤了颤。

    还未开门,就红了眼。

    她扭扭捏捏的开门出去,站在卫生间门口,只听苏军冷怒道;“过来。”

    她慢慢的磨蹭过去。

    “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今儿的事儿,不然,有你好看。”

    苏幕鲜少家见到苏军冷脸凶她的模样。

    今日、当真是吓着了。

    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一边说一边哭。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那叫一个惨兮兮。

    陆琛站在身后是心头颤的慌又不好上去明目张胆的护着人家。

    苏幕哭的抽搐,哭着哭着就开始蹲在地上抱着膝盖。

    一五一十也说清楚了。苏军的脸色也好了。

    冷飕飕的盯着苏幕,而后目光转向苏钦,似是在问当真如此?

    苏钦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

    “那老贱人还说你女儿没有娘生没娘教,还说你女儿不是个好东西,还说你苏军也不是个好东西。”

    苏幕委屈啊!

    这委屈来自谁?

    除了姜家还能有谁?

    此时在苏军面前,她添油加醋在添油加醋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她心中有气呢?

    这日,因着苏军不分青红皂白冷着脸将苏幕训了一顿,说什么她也不在家住了。

    扒着陆琛的裤腿要他带自己走。

    陆栊然只觉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泼皮无赖让他帮着写作业的时候。

    她抱着陆琛的大腿,一边说一边跟死了爹妈似的哭喊着叫嚷着。

    苏军是脑子嗡嗡嗡的抽着,担又不好开口让自家闺女闭嘴。

    只是睨了眼陆琛,这一眼啊!

    带着警告。

    后者抖了抖。

    装好人道;“学校哪里有家里舒服,不是都说开了?在家住也一样。”

    若说见风使舵,陆琛也是个厉害的。

    他深知苏军对他有意见,这一句话,好歹也能给他拉点印象分回来。

    “我妈想抽我,苏钦打我,我爸还吼我,我待在家里会死的。”

    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就好像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不待见她似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那个可怜样儿啊!

    当真是无比凄惨。

    哽咽声混着鼻涕眼泪就这么蹭了陆琛一裤腿。

    苏军起先是怒嗔的,而后一听闻自家女儿被人欺负了,心疼死了。

    但长辈的架子摆在那里,总不好伏低做小在去哄人?

    只是听苏幕这么一说,苏军就恼了。

    也亏了是苏钦倒霉,站的离他不远。

    被一脚踹出几米远时尚且还在懵逼中。

    他傻了,觉得今儿稍有些邪门儿。

    好端端的,为何要踹他?

    “你打妹妹?”苏军这一问,可谓是及其不悦的。

    苏钦知道了,这苏军是心中有气,又觉得内疚,找他撒气呢!

    “我、、、、、、、、。”

    “滚回部队去。”

    苏幕想走,他不让人走。

    苏钦没犯事儿,不想走,他偏生要人走。

    更年期妇男、妥妥的更年期妇男。

    他怎么了?

    怎不说你老婆拿着书满屋子砸人,还错伤无辜呢?

    怎不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人家呢?

    苏钦简直是要气炸了。

    一拍大腿,气急道;“走走走、一起走,哥带你走。”

    “要滚你自己滚,”苏军吼道。

    “、、、、、、”

    人生何其艰难?

    这日,苏幕当真是跟着陆琛一起走了。

    气的苏军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将陆琛踢出家门。

    这日晚间,陆琛开车送苏幕到学校,路过宿舍楼外长街时,见了满摊子的水果起了吃念。

    喊停了车子,想掏钱,发现没带钱包。

    而后,就这么眼巴巴的坐在驾驶座瞅着陆琛,后者无奈笑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苏幕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推门下车,一起去了。

    站在水果摊跟前,长的好看的都来了一份。

    陆琛虽有钱,但还是都一次见有人买水果是买长的好看的。

    也实属是奇葩。

    陆琛启动车子前不忘看了眼苏幕;“你眼睛肿的跟大熊猫似的,确定要回宿舍让你同学看见?”

    女孩子嘛,都爱美。

    陆琛这么有心机的一人,坑起苏幕来,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在你学校不远的地方有套公寓,你要不要去住一晚?”给你挖个坑,在给你一个解决方案。

    心机婊,彻彻底底的心机婊。

    苏幕虽傻,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就这么住人家里去,总归是不好的。

    陆琛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犹豫,漫不经心的将车开车往她宿舍楼的方向去,随意道:“我平常不常住,你去住一晚也不碍事。”

    那模样就好似在说,我就是给你个建议,你要是不愿意我还是将你送回宿舍去,毕竟,车子确实是在往宿舍楼的方向行驶。

    “那去吧!”

    小白兔入了大灰狼的坑。

    当某日,苏幕被陆琛坑惨了的时候,想起今日的举动坐在床上捶胸顿足之余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这且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确实也如陆琛所言,这套公寓很简单,算得上是首都最高级的一个楼盘,住在里面的人应当都是有些身份的。

    陆琛车子开进去时,门口的保安还敬了个礼。

    简直就是状况的让她误以为进了总统府地界。

    屋子里,摆设简单,没有什么人烟味儿。

    就连着家具都是陆琛所喜欢的那种简洁大方的款式。

    黑白灰色调,间接明了。

    但胜在,屋子空间大,虽说是一套公寓,但面积丝毫不输她们住的那套别墅。

    沈清一边感叹资本主义好,一边对着屋子里精致的摆件感到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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