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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指责

    “皇上被刺客打伤了!快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啊!”有太监尖着嗓子叫了起来。立刻!无数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呼延灼围在中间,

    “退下,都退下!”我命令,却没有一个人听我的。他们的刀剑几次擦着呼延灼的身体划过,几次都险此伤着他。我只好求父皇,“父皇,您让呼延灼走吧,我求求您,你放他走吧!”

    “他若活着,总有一日,你还会为了他不要父皇。”父皇一手捂着额头的伤口,一手指着呼延灼,大声令道:“拿下呼延灼,生死不论。”

    我急了,双膝“咚”的一声嗑在地上乞求道:“父皇!我发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他走!我求求您放了他吧,我求您了。”

    “你若保证这辈子都不再见他,朕便放了他。”

    “沐雨,别答应他!”呼延灼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片刻的分神胸口就被狠狠划了一刀,血淋淋的伤口狰狞恐怖,他却毫不在意,依旧与那帮侍卫对抗着

    如今,父皇是铁了心不许我跟呼延灼走,呼延灼又倔得要死,说什么也要带我走。可这样下去,他会因为寡不敌众,被这帮侍卫打死的。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深爱的恋人,两边又是水火不容,而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有事。

    “我保证!”我伸出两个手指,对天发誓:“我保证,这辈子,不再与呼延灼见面。”

    父皇这才点头:“好!朕相信你。”

    “我不同意!”呼延灼冲着我喊:“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却又被一把剑刺进了左肩。那金属与骨头的碰撞声,化作一把刀,插进我的心里,痛得我快要无法呼吸。

    “金面师傅,送呼延灼走!”否则,他一样会死在这里。

    直到重伤的呼延灼被金面师傅一掌敲晕,送了出去,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天儿!”父皇赶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天儿,你别怪父皇狠心,父皇也是为了你好,呼延灼十三岁继承皇位,十七岁便一统北漠,计谋和手段都不是你我父女可以想象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他能为了你的一句话就将后宫众嫔妃全数遣散,足见他并非长情之人。再者,为了敛财,他在各国开设花楼妓馆无数,他本人也时常混迹其中,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才是真正的呼延灼!为了权势,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父皇!”我打断父皇的话,“别说了,我都懂。”父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世上大多数的男人的确贪恋美色还喜新厌旧。可呼延灼不同,打从他把那枚白玉印章和那个盛着他在天裕国所有房产地契的盒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天裕国的生意多是花楼妓馆。他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我这些事。后来我也查过,他后宫佳丽并不多,且多是北漠各部落进献的美女,谈不上感情,甚至里面不少人,他碰都没碰过。至于花楼妓馆,那是他的产业,以他的身份,投宿客栈多有不便,倒不如直接住进自己的地盘。至于醉卧美人膝,其实我并不十分计较。

    父皇前脚刚走,后脚小夜就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回来了,还没到跟前,他就欢快的冲我喊:“沐雨,洗手吃饭啦!”

    “不急!”我扬扬手中呼延灼留下的那封信,“你先把这个给我解释清楚!”

    小夜放下食盒,接过我手中的信纸,“这不是你写给呼延灼的情诗吗?”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问:“呼延灼来找过你啦?”

    “没错,他是来找过我了。可是被父皇的侍卫打伤,送出去了。”

    “他伤得重不重?”还没等我回答,小夜又自语道:“宫里的侍卫,怎么可能伤得了他?我瞎操个什么心?”

    我说:“他伤得很重,连命都快没了!”

    “哦?难得啊!他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小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呼延灼不过是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而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

    “我在问你,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重复刚才的问题:“是不是你把它调包的?”

    “调包?”小夜不屑道:“我没事调包它干嘛?”

    “慕容星夜!你看清楚,这不是我写给呼延灼的信。”我最讨厌他那种对什么事都不屑一顾的态度,似乎在他的眼里,别人都是笨蛋,都是傻瓜,全世界就数他最聪明,他做的事不需要也没必要向我们任何人解释。平时他这样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无比重要,我必需要搞清楚,是谁偷换了我的信。

    “我拿到的就是这个呀。”小夜漠不经心的把信放到一边,弯腰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一盘盘端出来,摆在石桌上,又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我:“老规则,一人一条腿!”

    “慕容星夜!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一把将鸡腿打落在地,“就因为我写给呼延灼的信被调包,致使慕羽远嫁北漠,北漠损失十五万兵马,西越失去一半国土,天裕国虽然表面没损失什么,可望庸关一战,不一样牺牲了几百条将士的性命!”

    “为国捐躯是将士的荣耀。”慕容星夜知道林沐雨见不得死人,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既然选择了入伍为兵,就应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这不是命,而是职责。战场上的法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若总是执着谁该死,谁不该死,那还要国家干嘛,直接投降,向对方屈膝纳贡,俯首为奴不就得了。

    这道理慕容星夜不止一次跟林沐雨讲过,可她偏钻牛角尖。要真追根溯源,挑起西越和北漠战争的人可是她,在决定利用西越进攻北漠使其退兵天裕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西越和北漠肯定会损兵折将。事情做都做完了,又来纠结这些根本没意义的事情,除了林沐雨,慕容星夜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矛盾的人了?

    没办法,慕容星夜只好轻声细语哄她,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事情不都过去了吗?再说,天裕国利用望庸关这场大捷,令各国再不敢轻视,更不敢冒犯,如此不也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吗?”

    “我说的是信!别给我扯远了。”我丝毫没有意识是我先把话题扯出去这件事,指着被小夜随便丢在一边的那张纸,我说:“在我之后,这封信只经过你跟慕羽的手。慕羽的字我认识,慕羽的为人我也清楚,她决不可能做出调包这种事。那这件事除了你,还能是谁做的!”

    “不是我做的!”小夜声音也大了不少:“林沐雨,你清楚安平公主的为人,那你就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慕容星夜堂堂慕容山庄少庄主,才不屑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

    “那信是怎么回事?”

    “安平公主不是说她对呼延灼一见钟情吗?说不定是她想将错就错,替你嫁给呼延灼也有可能啊!”

    “慕容星夜!”我气得大吼:“慕羽没你说得那么卑鄙!”

    “我说过,这信不是我调包的,我拿到手的就是这个,信不信由你。”小夜也生气了,把食盒住地边上一放,转身就走。

    “走啊!走了就别再回来!”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吼。

    小夜身子一征停下脚步,踌躇良久,最终还是折了回来,“你不会真生气了吧?”说着,还嬉皮笑脸的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尖。

    呼延灼特别喜欢点我的鼻尖,亲昵的、无奈的,那湖水般温柔的眼神里,总是透出无尽的宠溺。可现在,我已经对天发誓,这辈子不再与他见面!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一辈子啊!

    突然感觉特别烦躁,想发火,发很大很大的火。这时,小夜却伸手揽在了我的腰上,“好啦,别生气了。今日我去钱庄取了五百万两的银票,你先拿去用,不够就跟我讲,我再去取。”

    说着,还把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往我怀里塞,在我看来,他的样子像极了往小姐怀里塞钱又趁机揩油的嫖客,而他的话此时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好像在说:“小妞,爷有的是钱,把爷伺候好了,亏待不了你。”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么别扭,明明他是一片好心,知道这些天我正为国库空虚的事情发愁,才拿银票来哄我开心。我却觉得他财大气粗往我怀里塞银票的样子特别令人讨厌。

    “滚!”我一把将他推开,又将那一沓银票从怀里掏出来,全数砸在他的脸上,“谁媳你的臭钱!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后来回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有气势,就像言情小说里的贫家女义愤填膺的教训霸道总裁,冲他吼:“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有多了不起……”一样。区别在于,那天的事明明是我没搞清楚真相,就冲小夜发火,害小夜受了不白之冤。他不跟我计较,我却盛气凌人,把他对我的宽容忍让,当成了我对他肆无忌惮的资本。

    我却忘了,小夜不是东宫那些卑躬屈膝的奴才,他是慕容山庄的少庄主,这片大陆,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还要尊贵的人,他可以无底线的惯我、宠我、容我、纵我,可他有他的骄傲,不容任何人践踏的骄傲。

    小夜默默的走出我的视线,望着被风刮得到满天飞的银票,我竟没觉得心疼,还将小夜摆在石桌上的佳肴,全都扫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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