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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奈落-1897

    摇曳的壁烛闪了闪,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我走近一步,对面厚实的墙壁是燃烧着的壁炉,暖意随着竖琴声流过心间,反手关上门,转身巡视着房中的摆设。

    正对面燃烧着巨大的壁炉,不远处有一坐红色的单人沙发,中间放着一架古朴的竖琴,玲珑的弦丝颤了颤,居然无人自弹……

    我踏着悠然步伐坐在沙发上,盯着无人波动的琴弦,静静听着。

    清泉如风流过,像恋人亲密的呢喃,明月的华光颤动心间,不知情的共鸣在心头流淌……

    曲毕,我回过神来,旁边的红布帘微动,神秘的影子快速窜过,我没看清是什么,迅速起身拉开帘子。

    后面居然藏了这么大的空间,足足数十个平方,不拉开帘子根本想不到这间房中会有如此隐秘的摆设。

    一个画架,一柄紧靠墙壁的长桌,上面零七零摆放着很多物件,有油画用的颜料,形色各异的乐器,居然还在东方的古琴和萧笛。

    这间屋子虽然在宫殿隐秘的角落,可这里的地面上却一尘不染,就连桌子上摆放的物件都没有一丝尘埃,燃起的壁炉更是说明这是一间有主人居住的房间,我不觉有些奇怪,为何在我来时的路上,没看到任何脚印?难道说这里有密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每次都从密道出入这里?

    还有刚才无人自谈的竖琴,和一晃而过的影子……

    种种奇异的迹象,给这间屋子主人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会是谁呢?

    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某个指鹿为马的人,虽然他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但不一定就是这间房屋的主人,我才不信他那副蛊惑人心媚样儿,会摆弄这些古朴的乐器,还会画画……

    抬手抚上画架上披盖的红布,缓缓拉开,一副上了色的画卷映入眼帘;呼吸,诧然顿住。

    靛青色的双眸犹似一滩幽深的水渊,拂晓着永无止境的灵息,只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

    神态悠然,气若幽兰,清淡的唇微微抬起,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里不过寥寥,转眼间,沧海已桑田。

    我怔怔的盯着这幅画卷,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一阵阴风谅过,吹起画卷的一脚,我才晃过神来,眨眨眼睛,不得不承认被这女人深深迷住。

    美,很美;没由来的越看越熟悉,却实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画边模糊的边界有两个用墨笔描绘的妖异字体,我很庆幸自己居然看懂了,这是东方古老的书法‘篆书’,那两个妖异鬼魅的字,应该就是画中女人的名字了。

    她叫奈落;如此幽凉的名字,让我想起尘封在记忆中的诗句……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无可奈何吗?那双美丽的眼,可没透出这种神态,名字的意境虽与她靶子打不着杆儿,却又十分相合,无论是风韵还是气宇。

    我摇了摇头,目光打向画卷下的落款题字。

    细细的草体线条像是用鹅毛笔沾着墨汁写成的,微微泛红的字边诉说着副油画的古老。

    落款:奈落-1897

    她,居然是自己画自己?

    我不知道1897距离现在经过了多少个春秋,看着泛黄的古旧画边,时间似以很遥远了。

    这么说,这幅油画,从1897在这里这具画架上一直待到现在,一直没人收起,也一直没人碰过?

    桌上还有几幅油画,我转身走向桌边,抬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副未曾上色的速写,黑白的轮廓映入眼底,心中顿时一颤。

    画面上的这个人,居然是我。

    冷峻的面孔,浮笑的双唇,浅凉的双眸,无一不是我脸上的特写,这,这怎么会?

    细细扫过画尾的落款处,和刚才同样飞扬的草书……

    奈落-1897

    另一边用同样的黑色描绘妖异的两字

    居然是……月凌

    心里不知不觉打起了鼓,如果不是昨夜某人的那句话,让我有了些莫名的心理准备,恐怕在看到这两个字时,不会这么端端的站着了。

    凉意漫上心扉,指尖不自觉的颤抖;我以为他说的不过是玩笑,可画卷上蔓延时间的尘封字体分明告诉我,不可能作假……

    难道,我曾经来过这个空间?还与这位名为‘奈落’的女子相识?否则,她怎会为我作画?

    一切的迹象表明,这居然是真的,我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退了几步……

    思绪,缓缓回旋,飘回九天之上初醒之时。

    “你该回去了。”

    “回哪儿去?我还没睡够……”

    “回你该去的地方,他们都在等你。”

    “什么该去的地方?什么他们?”

    “你失忆了,不记得。”

    该去的地方,他们都在等我;失忆了,不记得了……

    这里,是我该去的地方吗?看着眼前的这幅画,我混乱的摆摆头。

    即便这里就是她口中所说,我该去的地方,又能如何?事实只能证实毫无记忆的我,又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地方,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不管这里说否存在她所说的‘他们’都与现在失忆的我扯不上任何关系,我不过是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画像,只能证明这个空间我曾来过。

    无声吐出一口闷气,这个房间应该是有暗道的,应该就在这方帘内,我仔细巡视着桌上的器具和地上的摆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一扇开着的窗,抬手抚过,这里居然有灰尘……

    但我不会傻到以为刚才那个影子是从这里离开的,窗户之外是光秃秃的墙面,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棱角,如果那个影子是从这里离开的,那一定是飞出去的,可窗户底边没有任何脚印踩过的痕迹,所以它不可能是从这里离开的。

    既然不是这里,那会是哪里?巡视半天也寻不到暗道的机关,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却发现红色的帘子上有个磷光手印,我快步走近,揪着帘子仔细瞅着,奇怪的是,刚才是手印又突然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我扯过帘子,揉揉眼睛,窗外明媚的阳光打在我的手指上,那个奇异的手印又再次出现了,这……

    我快速退后一步,略过阳光,站在阴暗处,奇异的事再次发生,磷光手印再次消失。

    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放下手中的帘子,走向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刹间,阴暗的屋子亮堂起来,一眼便看到墙上的画框边上的磷光手印。

    我拉开画框,果不其然,框后有一个古旧的齿轮,跟着印子的轨迹向右转去,一道暗门无声自开,将一条阴暗的通道展现在我眼前,我想也没想的走了进去,然而进去还不到一秒,暗门居然自动关闭,面对忽然而来的漆黑,只感觉头皮发麻,真后悔自己的大意,万一被困在这里怎么办?

    现在只能无声的叹口气了,我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开始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脚下加快了步伐,却不敢走得太快,虽然心里毛毛的,全身的细胞都渴望尽快脱离这里,但还是被我硬生生的压住。

    常言道,越接近光的地方,越要小心提防,光明虽然值得渴望和追寻,但若为了眼前的光明而忽略了脚下的陷阱,实是愚蠢的行为。

    比如,前面不远处,一米多长的泥沟……

    倘若我只看着前面,没有留意脚下,这一脚踩下去的后果,不言而知;掂起地上一节一米多的木棍,朝泥沟中探去,半米后,触到黏糊糊的东西,直至没入顶端都没到底,原以为只是一滩泥水,没想到居然这么深,深就深了,这里面竟然还有污泥,可想而知,如果我不小心掉下去,很快就会陷进去,到时候怕是喊破了嗓子都没人来救。

    啧啧……看来那个诡异的影子,好心谈曲子给我听,却没打算轻易放过我。

    小心绕过泥沟,这里亮堂了些,应该不会再有陷阱了,终于走到了亮出,往上看去,是一道很高的旋转楼梯,我微微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从天上掉下都没把我摔死,一道小小的楼梯能奈我何?

    想罢,我脚不停蹄的往上走,终于走上了最后一层台阶,面前是一扇透风的铁门,我利索的拉开缠绕的锁链,推开铁门,走了出去。

    可想而知,这是宫殿的顶楼,站在这个位置可以轻易看到顶上的月亮标记,将宫殿的分布一览无遗。

    这里是副楼,隐约看得到主楼后面茂密的树林,和缠绕墙边的粗壮蔓藤,还有正前方离这里不算遥远的村落。

    我往里走了几步,停在边台处,远远望着那尊雕刻栩栩如生的石像,那是‘他’正牌夫人的雕像,却以如此妩媚的姿势坐落在宫殿正中;想毕他很爱这个女人吧,如若不爱,又怎会摆在中间炫耀?

    忽然,脑中熟悉的片段一闪而过,我惊讶的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那尊姿势妩媚的雕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丝轻微的呼吸声。

    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迅速抬手,紧紧握住身后探出匕首的胳膊,如此纤细,居然是个女子。

    “如果我是你,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呼吸凌乱,身体连带胳膊的力道僵了僵,只听‘砰……’的一声,她居然紧张的连手中的匕首都掉了。

    就这样还想偷袭?我不禁嗤笑,看向地上的匕首,通体银链,刀身镌刻着华美的烙纹,刀柄处镶着一枚耀眼的红宝石,一看就是随身携带的配饰,并非用来杀人的利器。

    “啧啧……真是大材小用,居然连如此宝贵的刀都用上了。”

    “小,小姐误会了,方才我看小姐一个人站在这里,想拉小姐一把,绝不是小姐想的那般。”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女子口中紧张念出,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想起前不久的那一幕,我无声勾起唇角。

    “是嘛,看来是我多心了。”

    “小姐,怎,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身后的女子轻轻喘了一口气,紧张问道。

    我冷笑了声:“晒晒太阳吹吹风,有问题吗?”

    话落,手中的力度慢慢松开,直至放开她的手腕,看着她蹲下捡起地上的匕首,退后一步,站着。

    “这里太高小姐就不怕掉下去?”银铃般的女音,缓缓响起,和刚才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

    她难道就想不到,能轻易制住她的人,也可以‘轻易’制住她第二次么?真是没脑子。

    “你觉得我会摔死?”我饶有意味的挑挑眉,即便知道她看不到。

    “说不定……”好听的女音带了丝淡淡的恶毒。

    我蹙了蹙眉,冷笑从心底划过:“你想推我下去?万一我没死,你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咳……人家居然笃定我一定会死,这份胆识我佩服,但这没头脑的盲目自信,只会让我觉得好笑。

    我视若无事的转过身,果不其然,这是一张极美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娇俏的身材,怎么看怎么美,我凝视着她的脸蛋,噗嗤一声笑了。

    美则美矣,却华而无实,无神的大眼,透出几分浑浊的光,这样就算了,却还生个外翘里翻的鹰钩鼻。

    唇角划过一刹讥讽,淡淡开口:“死了算我的,没死算你的,敢不敢赌?”

    “你敢跳?”她狡猾的目光落在我的脚下,捏着手中的匕首,缓缓逼近。

    我含笑的看着她忽然而来的举动,轻松踩上围阶,望着不算低的距离:“为什么不敢?”

    话毕,想也没想的朝后倒去,不止因为那个无聊赌,更因为我实在懒得下楼,像这样直接跳下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而下坠还不到一半的距离,身子毫无悬念被某人从空中接住,对此举我只能无奈的笑笑。

    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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