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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互了解

    相亲后的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雪下的特别大,一会工夫,大地好象披挂着一件美丽的白装。

    成群的麻雀在柴火垛下吃东西。我看了看天空,没有睛的意思。二哥说:”这样的天气怕是停不下来了。”“没有关系,又不是下雨,下多大雪都可以出门的”。“你去吧,注意路上滑。”

    莫云龙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朝着表哥家走去。翻过院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只麻雀从地上飞起来。踩在脚下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声音特别的刺耳。

    开门进到表哥家,他们都吃完早饭,收拾好了。见莫云龙进屋,立娟马上拿小条帚给我拍打,头上都是雪。莫云龙能感受到一个女孩给我拍打身上雪时的心情。我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因为从小到大,象这样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二哥二嫂每天都在忙,还有两个侄子上学,这些细下的动作是不会想到的。

    “低头,我给你擦擦头上的雪”。立娟手里拿着手巾,小心的给我擦试着。表哥看我感动的样子,打趣的说:“这就是有媳妇的好处,看见了吗?”表嫂打了他一下,没有说什么。莫云龙心里想的是,表嫂的态度很明显了,主要是经济上的吧。昨天晚上没少因为这事争论吧。

    表嫂说:“把外套脱下来吧,。”“上炕,里面暖和。”立娟说到。

    莫云龙脱鞋往炕里移了移,“真热乎啊。”表嫂又拿来瓜子让我磕。“谢谢嫂子,真是贤惠啊!”莫云龙说道。“你可别表扬她了,背后才不这样对我呢。”表哥抱怨着。“人都是相互的,你也要关心我嫂子啊”莫云龙打趣的说道。“我对你还不好吗,真没良心啊,整天不着家。”表嫂接着说。

    其实,听二哥说,表哥对表嫂也挺好的,就是冬天没事的时候,愿意到外面去打扑克,回来较晚。因为这些,小俩口没少打架。

    莫云龙说道:“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注意影响啊。”立娟瞪了我一眼,“吃你的瓜子吧”。表哥倒了茶水,就和表嫂说:“我到大姐家,你也去吧”。“好吧,你俩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打扰你们了,”表哥有深意的说道。“中午早点回来做饭。”立娟冲她姐说道。“知道了,还用你说啊。”

    屋子里一下沉默下来,“怎么不说话,还当过兵呢,什么事都让女人主动”。“你是说我太老实了吧。”说着莫云龙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一种从没有的感觉直冲大脑,真是有种触电的感觉。我俩都无意识的缩回手。马上又立即拉了一下,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脸很红很红的,样子非常的可爱。

    “你干啥动手动脚的,”立娟说道。“是啊,是‘冻手冻脚’的啊,你不觉的外面很冷吗?下这么大的雪,肯定冻手的,不信你摸摸手。”“讨厌你”。一句幽默的话,我俩放松了不少。

    莫云龙看了看时间,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就说道:“我的情况你基本清楚,而你我是一点不知道,只知道你想和我处对象,说说吧。”“你的脸皮可真厚啊,谁想和你处对象了”她娇嗔道。看她那样,莫云龙还真想吻吻她。但现在时机不到啊。莫云龙内心很不单纯的想着。立娟看看了他说道:“我初中毕业后,到我表哥家去工作,表哥家开了一家鞋厂,效益不是很好,工资不高,每个月大约有八、九百元吧。”

    立娟就开始说了一些往事。莫云龙能感觉到,到目前为止,她对目前的情况不是满意的。她对干农活一窍不通,做饭也不会。在当地农村,如果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饭都不会做,肯定是不好的。说到这里,她看了莫云龙一眼,想从他的眼里看出来点什么。可莫云龙对这些是不关心的。接着又从上班到现有的工作情况及家里的情况大致上说了一下。直到那天我到大姐家,她看了我一眼,就能通过她姐要求见面,从这点来看,她真是个大胆、并且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去追求。如果放在莫云龙的眼里,还真不知道是否有勇气呢。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看着莫云龙的眼睛。莫云龙认真的想着,我现在的眼球里应该有她的倒影吧。莫云龙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她单纯的样子,想去吻吻她。看着他的嘴离她赿来趆近,突然间,她推了我一下。“我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孩”她说道。莫云龙当时就愣住了,我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去做,根本没有认真去考虑什么的。其实,莫云龙也是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她又笑了,应该心里是很满意的吧,看他的样子傻傻的,就走到我跟前,又拉着我的手,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外面听见有扫雪的声音,莫云龙扭头看到外面以经不下了。表哥他俩正在扫雪,就说道:“走吧,到外面去帮忙扫雪。”“好吧,你等一会,我帮你拿衣服”。莫云龙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是丈夫要出门,媳妇帮拿衣服啊9真点家的感觉。

    “看什么看,看你傻样,走了。”莫云龙真的感觉到她的每个动作,真是能感动我。我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开门时,一阵风带着雪刮了过来,吹的我满身都是雪。

    表哥看见莫云龙出来就说:“不用你们,到屋吧,外面冷。”立娟看了莫云龙一眼,就说道:“扫雪不累,干一会就会热起来。”表嫂说:“那你们先扫,我回去做饭。”立娟接过她的木锹,开始往推车里装雪。刚才下的雪还真大啊,能有七、八公分厚。但是因为是刚下的,比较轻。

    雪在车里趆来趆满,差不多快满的时候。“走吧,看你别推不动,多丢人。”立娟说道。“我当兵出身,身上有都是力气。”但还是听她的吧,地上的雪这么厚,装满了推不动还得卸车。

    大街上每家都在往外推雪。立娟看见莫云龙看二哥家,就说:“要不咱俩到二哥家去扫吧。”“算了吧,那点雪如果你去了,二哥背后非说不可,不用了。”立娟看我这样说,就没有说什么。

    当满头大汉的我拿下帽子的时候,雪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时,突然一个雪球朝我飞来,是表哥的方向。我们小时候,没少玩打雪丈,狗拉爬犁等,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是多么快乐啊,只要能吃饱饭一点心事没有。立娟看见表哥用雪球朝我打来,随手拿个雪球朝我表哥打去。莫云龙也没有闲着,也随手攥个雪球往表哥身上打去。院子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吃饭了,看你们玩疯了。”表嫂开门喊我们。表哥的身上、头上都是白雪,那是莫云龙和立娟胜利的结果。表嫂看见表哥这样,就笑着说:“你俩可真能欺负人,看把你姐夫打的满身上雪。”说着,拿起小条帚打扫起来。这种关心真的给我触动很大。“我说哥,嫂子这么疼你,你就幸福吧!”“还用你说,我最疼我媳妇了,哈。”表嫂可能从来没有在外人听过这样的话,脸一下就红了。

    天慢慢变黑了,东北的冬天,一般都吃两顿饭。莫云龙起身下炕,说:“我走了,你们在家里,不用送了,外面特别的冷。”表嫂说:“急什么,二哥不会怪你的。”立娟没有说什么,看她的眼神是不想让我走的。“不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再来。”“立娟你送送云龙吧。”表嫂说道。

    莫云龙朝外走去,立娟跟在他身后拿着衣服给莫云龙穿上。莫云龙说道:“天冷,别冻感冒了,回屋去吧。”“走吧,我没事。”看她那样,不送肯定是不形的,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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