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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亲二

    记得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插班女生,是音乐老师的孩子。当时班里都是男生与男生一桌,女生与女生一桌,班里就我一个人单独一桌,老师进来后,就安排与我同桌。下课时同学都在笑话我,说我什么找媳妇等,那时人们对男生女生在一起会背后说瞎话的,一个村都不形。上课时我举手,我反对和她再一起。老师说可以啊,你就和别人挤一挤吧。记得下课时,那个女生还来找过我,说为什么不能坐在一起。这种回忆至今无法忘记,有时想想都觉得好笑。

    莫云龙的思想一闪而过,立娟倒是大方,给我让坐,给我倒水。莫云龙有些不适应说:“谢谢。”她母亲忙接过话:“客气啥,坐下吃点瓜子。”“好。”我手里抓了几粒,正准备磕,立娟又给我拿个桔子。“谢谢。”“你就会说谢谢啊,不能说点别的。”表哥说。这另莫云龙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说话都是有点结巴,以往不是这样啊,大姐看我有点紧张就说道:“你看人家姑娘都不紧张,你还不好意思啊!”莫云龙笑着说:“人家不是第一次吗?”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种尴尬的局面立即就好了。

    接下来他们家人陆续的都出去做饭了,余下的时间就是我和她交流了。

    “听我表哥说,你在县里上班,挺好的吧,多少钱一个月啊?”“一个月就一千多一点,每个月都不够花的。”“为什么。”其实不用问,看她穿的有点象城里人,钱都花在穿上了。“都是给弟弟买衣服,自己花钱又比较大方。”“哦,你花钱没有计划吗。”“花钱还用计划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爸妈从不管我的。”“也对,象你这个年龄,就该多穿点”我说。

    这时才仔细看看她,脸上长的很是白净,嘴唇比较薄,双眼皮,就是下巴有点长,嘴的左边偏下有一颗痣,不是很大,颜色比较浅。耳朵比较小,柳叶眉。她看莫云龙在认真仔细的看她,就不好意思,脸红红的。“看啥,不好看啊!”“我看媳妇来了,你还不让看仔细啊,那我不是白来了。”看来,她比我大方多了。东北人说话就是直接,从来不扭扭捏捏的。

    正说着话,听见她妈在外面说道:“准备吃饭吧”。一般情况下,只有看好了,才能在女方家吃饭。大姐进屋问我:“你出来一趟,我有话给你说。”莫云龙跟着大姐走出里屋,在西屋里大姐就问道:“怎么样啊”。“说挺好的,可以处处。大姐就哈哈笑了说:“人家姑娘是看上你了,以后肯定对你好的”。莫云龙点了点头说道:“能看出来,但就是花钱挺利害的,我怕以后养不起她。”“那时候就看你的了,只要你能认真的引导她,我想会改过来的。”接着又给举了个例子,接着说道:“她是老二,如果是老大就好了。”“为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还想在问问,但时间来不及了。只好放弃,没想到最后还真因为这事改变了我的一生。这是后话,暂切不表。

    吃完饭,喝了点茶水。大姐说:“你们俩如果都没有意见的话,亲事就这么先定下来,先处着,你看可以吧?”立娟的母亲就笑道:“是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干涉不了。我看云龙这孩子挺好的,二啊,你要好好对人家,云龙跟咱们不一样,从小缺少父母爱,就看你们俩的缘份了。”说的我心里面有点不舒服,立娟看出我不高兴了说道:“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那我们走了,走吧,我们回去了,大冬天的,路不好走,过两天你自己过来吧!”立娟就等着这句话对我说道:“你什么时候来啊,春节前我不去上班了。”“我回去后把复员的事办一下就过来,不超过三天。到时我和表哥来。”

    表嫂对立娟说:“要不你今晚到我家去吧。”立娟的母亲想想也是就说:“对啊,要不你一起回去吧,在家也没有什么事。”

    看的出来,立娟真的想去。我们还需要相互了解一下。“好吧,那就跟我姐去吧,到时姐夫得给我做好吃的。”“这孩子,还没有长大。”她妈笑着说。

    天有点阴,虽然没有大雪,但是地上还是有五公分的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路上莫云龙都没有说话,就是想如果这事成了,下一步该怎么办。钱是最重要的,虽然说爱情是什么事都无法阻止的,两个人相爱,金钱就会变的一文不值,但她的母亲能同意吗?不可能,看她母亲的样子,钱不会少的。

    正在思考着,立娟快步走到莫云龙跟前说:“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没想什么,就是想如何把你追到手,这么漂亮的女孩,如何才能了解你更多。”她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经常对别的女孩这么说啊,我看你好象不是第一次了。”

    “我看见女孩都脸红,你看我象吗?”莫云龙抬头看大姐离我们很远,说话就没有很多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兴许以后过日子不会认为我是装的,

    莫云龙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抬头看我看她,就紧走几步和我并肩同行,手不由自主的挽着我的胳膊朝前走去。看大姐好象故意加快了脚步。我们都没有说话,好象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莫云龙是第一次有个女人离我这么近,感觉好紧张。但又想离的更近些。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我不觉的使劲吸了吸。她扭头看我一眼,脸红红的。

    突然,从旁边的草丛中飞出两只野鸡,吓了她一跳,手自然的拉的我好紧。就说道:“没事的,是咱们打扰了它们,现在看来,还是它们比较好啊,每天有吃的就行了。”她似乎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回到村后,她怕别人看见,老远就把手放了下来。莫云龙逗趣的说:“你还怕羞啊”。她打了我一下,没有说什么。到大姐家门口,莫云龙说道,“你到你姐家去吧,明天我来看你”。看那眼神,好象有点不愿意。这时表嫂跟上来说:“要不你今晚到我家吃吧,我回去做几个菜。”“不了,二哥还在家等我呢”。看立娟的眼神有点不高兴,就说:“明天一定来看你,拜拜”。大姐就说道:“云龙,要不你到我家吃饭吧,到哪不是吃呢。”“大姐,你赶紧回去吧,我姐夫还在家等你做饭呢。”

    “那你明天早点来”。“是”敬了军礼,惹得大姐她们哈哈大笑。

    回家看见二哥以经把饭做好,吃的是面条,意思是顺流。内心感谢二哥二嫂,什么事都想到前头,该做的全部都做了,就象自己的孩子。这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吃着面条,心里别提多暖和了。“你怎么不问我,看的怎么样呢”。“那还用说,人家是看上你了。人长得不错,你要好好的对人家”。看来二哥太了解我了,莫云龙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能看到结果一样。直到多年后,我每打一个电话回家,不管我用什么表情,都瞒不了二哥。

    “我会对她好的,前提是我得先了解她一下,看是否适合我”。“现在咱家这个情况,人家没有挑咱们家生活不好,就可以了”。我能理解二哥所说的话。

    “是啊,我看也不错,只是对她的性格不是很了解。”

    表嫂家里,表嫂对她妹说:“你俩第一次见面,你就主动拉人家的手,不合适,好象是咱们主动求人家一样。”“就你会挑理,云龙跟我一起长大,性格非常好,能吃苦,对二哥二嫂没得说,我相信她俩以后成了,肯定能过上好日子,但现在他独身一人,以后你肯定要和她吃苦。”

    表哥不满意媳妇说的话。立娟说:“看他是个聪明人,先吃点苦很正常,以后会好起来的。”“那你也要面对现实,云龙现在没有房子,你们以后可怎么办,当初我和你姐夫俩结婚,好歹有个房子住。”表嫂继续说着。立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俩一眼。这就是现实,其实有些时候,女人确实比男人现实的多。多年以后才明白,女人要的是安全感,但安全感来自己哪里呢?很多女人会说是金钱,有了金钱就会有安全感吗,我认为是错的。那些在金钱面前找到安全感的人,内心是最空虚的。她们把自己的灵魂捆绑在金钱之上,最后的结果都令人心酸的。安全感来自自己内心的真正的需求,靠自己的努力挣到安心的钱,一家人快乐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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