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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卿为名

    两队官兵板上钉钉似的分列于厅堂两侧,眉娘陪着笑立在福康安身旁,紧张地捧着茶盏的两手发抖,“姑娘,你可回来了!您要是再晚个半刻,妈妈我这楚馆可就要被查封了!”

    骆红泪亦不敢直视他的双目,可以想见他此时杀人的目光,二哥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不发则已,一旦这火点起来,恐要连这里烧得根都不剩。

    她低眉顺眼着不语,褔康安打量着同她一道走进来的小子,不悦得很。

    “红泪姑娘可真是善变啊,昨日本官让你陪酒,你尚推脱着不愿,今日便能让人点了牌子外出陪客,看来本官昨日在房中与你说的话,你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芸芸微微抬头,偷眼瞧了瞧自家哥哥,居然没有发火···

    是以大着胆子抬起头,端着骆红泪独有的傲娇,杏步上前贴近他道,“大人在上,红泪岂敢呢,大人昨夜的吩咐,红泪是一刻不敢忘怀的。”

    小妮子的这番举动明显是向自己示好,他一时也很是满意。

    “你有这么乖?本官今日可是特地来找你的,可愿随本官一游?”

    芸芸甜甜道,“奴家遵命!”

    自进门起,这般架势便让吕一笑很是不爽,这个上座的小白脸还胆敢提及昨夜与骆红泪的房中之事,加之此刻两人当面的调情,少年的脸都绿了。

    “总督大人要带走我包了场的女人,总该先问过我吕某吧!”

    褔康安负手起身,走近他,嘴角微扬,“小子,你毛都没长全呢,还学人家逛窑子,顾妈妈,你就不怕他家中父母找来,告你个荼毒小儿郎的罪名么?”

    吕一笑今日连番因年纪而被羞辱,一时气急,眼看就要动手。顾妈妈慌忙上前小声道,“小舵把子可要三思啊,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撞枪口上,与新总督结下了梁子,日后漕帮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他一向是个顾大局之人,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令老舵主放权于他。漕帮近日为支持红花会已是人财尽出,此时是外强中干,断然经不起官府再行打压。是以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只得暂且压制住满腔怒意,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福康安带走。

    骆红泪随之而去时,回眸一笑,那个笑十分之促狭,似在对他说,小弟弟,都说你没有男人味了。

    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吕一笑心中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再无能,也该学会两样东西,一样,是保护脚下的土地,还有一样,就是征服想要的女人。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变得让她刮目相看。

    从马车上,到目的地,褔康安一路牢牢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哥哥的手心很暖,芸芸心内丝毫未因男女之防而介意,反是福康安,不时望向两人交握的手,只想握的更紧一些。

    车驾骤停,芸芸想掀开车帘向外,却被他制止,“现在还不许看。”

    他蒙着小妮子的眼睛,令她只能抱着他的臂弯缓步而行,两人相距咫尺,呼吸相闻。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还这般神秘。”

    及至一处梅园拱门前,他才慢慢放开她的眼睛。

    芸芸揉了揉眼,面前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宽广园林,小院里还有自己最爱的秋千架,还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二哥为她推秋千了,因为二哥勇敢,总能将她推得老高,好似要荡进云里头去,只是越长大,越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她摸了把秋千架,并没有坐上去,院中的小楼很高,阁楼顶上还有一座小小的五角亭,若登上去,定能俯览大半个苏州府的景致。

    阁楼上的匾额也是别出心裁的行书,上书云心阁三字,芸芸低头一笑,一瞧便知是自家二哥的手笔。

    褔康安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显得有些局促,“芸妹,怎么了,是哪里弄错了吗,逗的你这样乐。”

    芸芸摇摇头,“并不是,二哥,你安置的很好,我很喜欢。只是头一回知道,二哥你还有这么心细如尘的一面,日后嫂子可有的福享了。”

    提到嫂子二字,他不由有些不悦,“你同二哥住在一处,日后的好处还多着呢。来,我带你去瞧瞧我的住处!”

    芸芸走动步子方发觉雪白的绣鞋裙裾上尽是泥渍,想是刚才进门时蒙着眼,雪又化了的缘故。

    褔康安看着她拎起裙摆的滑稽样子,慢慢蹲下了身子,隐露笑意,“小迷糊,上来吧。”

    她二话不说便扑上了哥哥的背脊,双臂牢牢箍着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傲娇道,“好啦,本小姐上来了,你快出发吧!”

    若是额娘在这里,恐又要说小姑娘不害臊了,只要心无邪念,她又怕什么。

    她的身子轻极了,他背着她,像背着个奶娃娃般步履轻快。许是路上有些冷了,芸芸不由拉紧了风袍,与他贴地更近了。

    云心阁,芸在我心,以卿为名,永以为好矣。梅园里这样一个温馨的交叠身影款款而行,此时福康安不由有些感谢命运同他开的这个玩笑,夺走了自己显赫的家世,却阴差阳错还赐了他一份温暖的情。

    将芸芸背回主院中时,她已在他背上熟睡。他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居,亲为脱鞋褪袜。

    纤小的玉足自湿鞋中解脱出来,泛着嫩红,褔康安取过锦帕,轻轻为她擦拭,每一下,都似在精致的玉器上滑过,托着这一双玉足,他便想起了庆功宴上,她曼妙的舞姿与婀娜身段。

    出于男子本性,他似火的目光不自觉上移,姑娘的身姿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有了别样的稚嫩曲线。熟睡的面容因室内的火盆而泛着暖红,微张着的双唇吐着馨香兰气,静谧的四下令她的每一声呼吸都引逗着身旁男子的感官。

    褔康安喉头干涩,血气方刚的男子心痒难耐,鬼上身般倾身贴近她的脸颊,对着近在咫尺的芳唇,心中的理智与欲望相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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