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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休书拿来

    程连萧火冒三丈,气急反笑,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窗台前,阴测测道:“真是长志气了,敢这样和我说话,您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御盈弯唇一笑,灿然生姿,“你这副堕落的样子,御盈也不想再见了,庄主你当初不该救我,我宁愿在怡红院里伺候有用的男人,也不愿跟在你这样的废人身边。”

    程连萧彻底怒了,他快要发狂,他一把扛起御盈,把她放在窗沿上,顺势就要将她推下去。

    楼下的人看见姿容绝美的女人坐在高楼窗台上,他们看不见程连萧,便以为被逼良为娼的女人想不开要寻死,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人流很快聚集起来。

    杨安在楼下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蹬蹬跑上楼来,进了屋跪在程连萧脚边,虎目含泪,“庄主您消消气,御姨娘她是想劝您回家,她是一片好心啊。”

    御盈的眼泪终于流下,故意道:“等我摔死了,杨总管您也谋划自己的后路吧,跟在这样的主子身边,注定是不得善终,我的尸体,将是血淋淋的例子。”

    杨安给御盈磕了一个响头,恳求道:“御姨娘您少说两句……”

    程连萧顿住,脸上现出茫然,手掌也慢慢松了。

    御盈心知他已开始松懈,又刺激道:“程连萧,你要么把我推下去,让我得到彻底的解脱,要么休书拿来。你若让我活着,却不把休书给我,我便每天找你要休书,让你不厌其烦,我想时间长了,你自然会休了我。”

    程连萧的身体僵在那里,眼神定定地聚焦在御盈的脸上,左手的拇指一遍遍摩挲着她的唇角。

    他整个人陷入了恍惚,眼中有痛苦闪现。

    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回过神来,对御盈轻笑:“你在激我。”

    御盈松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多半是成功了。她下巴一抬,并不言语,只是满脸慧黠地笑。

    程连萧也乐了,轻轻将她抱了下来。他紧紧盯着她柔嫩的唇瓣,心里渴望得紧,俯下身攫住了她的唇瓣,疯狂地吸允起来。

    杨安见事情出现转机,急忙退了出去。

    御盈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含糊道:“庄主,妾身刚刚在楼下遇到无礼之人,他们调戏妾身,还说庄主受了伤精神弱了些,便不能人道,您说,这样的人,能饶了他们吗?”

    经过她的刺激,程连萧原本心情开阔,听她这样讲,又觉得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急急将她压在身下,想要证明自己的强悍,一阵巫山云雨,激烈无比。

    御盈不敢轻易碰触他的肩膀,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承受这一场情事,和他共赴极乐之巅。

    两人纠缠好一会儿,程连萧这才心满意足。御盈浑身软绵无力,看着程连萧赤裸的身躯,虽然失去一臂,他终究还是七尺男儿,孔武有力。

    “那些无知小儿,竟说庄主威风不再,依妾身看,庄主明明就是虎虎生威。”御盈的满头青丝散乱着,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满足,他仰头哈哈一笑,御盈还能听到他胸腔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他抬起她的下巴,赞叹道:“盈盈,你真是一个别致的女人。”

    盈盈?

    御盈恍惚了一下,尘封的记忆被开启,也曾有一个男人,清瘦忧郁的面孔,却能用最深情的语气喊她:盈盈。

    御盈悄悄告诉自己:不可沉溺,以免再次万劫不复。

    两人随后离开,程连萧用左手拥着御盈的腰,她则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下楼的时候,老鸨殷切地赶过来,对着大财主恨不得哭天抢地,“程大少啊,小玉惹您生气了,我让人教训她了,您消消气,别急着走啊。”

    程连萧面无表情,斜睨了她一眼,“钱给的不够?”

    老鸨讪讪地笑:“哪能啊,程大少对姑娘们最大方了。”她说着,冲四周的姑娘们喊着:“是不是啊?”

    女子们纷纷娇笑,甩着手帕道:“是呀是呀,谁都比不过程大少,您以后常来呀。”

    御盈心里涌起不适感,她轻轻挣脱了程连萧的怀抱,垂着眸道:“庄主您自便吧,妾身受不得这里的味道,先出去候着。”

    程连萧瞪了一眼起哄的女人们,拉着御盈快速下楼。

    楼下的男人们见到程连萧,纷纷噤声。有人心中奇怪,程连萧多日不出怡红院,怎么这房妾室魅力如此之大,竟劝得动他。

    程连萧立在楼梯上,只见他身材伟岸,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右边空荡荡的袖子丝毫无损他的威严,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王者之气。

    他俯视众人,若有所思,随即转头问御盈:“有人嘲笑我不能人道,是哪位?”

    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气,御盈不想他闹事,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

    他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耳边,“是我的女人,就不能包庇别的男人,不然……”

    “是我!”那个年轻的公子哥终是站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用挑衅的眼光看着程连萧。

    程连萧慢慢走下楼梯,唇边含笑,十分无害,御盈却有不详的预感。

    “程某不知何时得罪了林公子,令你这样散布谣言。”程连萧围着他,慢慢走着。

    那不谙世事的公子哥眼睛一横,狂妄道:“本公子就是看你不顺眼,谁说你才能卓着,我看你明明就是个残废,你连右手都没有,走到街上,要吓坏多少妇孺孝。”

    感受到程连萧周身散发出的酷寒气息,御盈头痛地闭上眼睛,她简直不忍直视了。

    程连萧却笑了,他向林公子伸出手,林公子惊叫道:“我的玉佩,怎么突然到了你那里。”他说着,慌忙地摸摸自己的腰带,确实不见了。

    他恼羞成怒,指着程连萧道:“你偷拿了我的玉佩!”

    “非也,我刚刚捡到的,林公子,物归原主吧。”他示意他拿回去。

    林公子无知地伸手去拿,却突然发出杀猪一般的哭嚎声,“啊——”

    那动作太快,身边的人只听咔嚓一声,林公子便尖叫出声,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原来程连萧竟折断了他的手骨。

    外面的小厮听到声音,赶忙进来把自家少爷扶走,那林公子疼得满脸大汗,愤恨地对程连萧吼道:“程连萧,你嚣张不了多久,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铲平你程家庄!”

    “程某拭目以待!”

    此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宣城,程连萧的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御盈后来才知道,那林公子的家族,拥有宣城十五个码头,靠海运发家致富,家族财力不输程家庄。她曾暗暗担心,程连萧的意气用事,会导致林家上门来讨公道,可后来才听合子说,那林老爹带着受伤的儿子,一大早便登门,豁出老脸给程连萧道歉,感谢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日,杨安带了个篮子来到梨苑,合子打开一看,惊喜地拍手,“好新鲜的荔枝,小姐,你有口福了。”

    篮子里装的,正是暗红色的荔枝,外面还淋了些水,看起来很新鲜。

    御盈温婉一笑,“庄主有心了,杨总管,劳你带我向庄主道谢。”

    杨安心情也好,笑着道:“那是一定的,庄主心里记着您呢。”

    “其他的几房夫人,杨总管可有送去?”她似是不经意问道。

    杨安想了想,老实道:“不曾。这荔枝是从岭南快马加鞭送来的,运送本就不方便,当然没有多的。”

    御盈眼中精光流转,她微微一笑,剥了一颗荔枝,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含进口中。

    “庄主最近可有不顺心的事?”

    杨安叹了口气道:“庄主确实振作起来了,可毕竟不比往日,他用左手写字,十分困难。属下曾建议他培养一个靠谱的门人,代他处理文书密件,可他不同意。”

    御盈撑着脑袋想了想,心中已有了主意。

    她坐在案牍后面,“合子,研磨。”

    杨安奇怪道:“您这是……”

    御盈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字,“家兄活着的时候,教书的师傅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力,曾让他练习用左手写字。确实很难,他练习了好几年,才写得顺遂。”

    御盈吹了吹湿润的纸,将它交给杨安,“杨总管,这是家兄曾跟我总结的经验,您拿去让庄主试试,或许会有进步。”

    杨安领命离开了。

    合子问道:“小姐,您何不亲自去对庄主建议,指导他如何用左手写字。”

    御盈戳了戳她的头,“傻话!你真是年纪在长,心眼却不长。”

    合子憨憨地笑,挠着头道:“小姐,我知道您懂得多,您就给我讲讲,让我也长长心眼嘛。”

    御盈眼眸清凉,淡淡道:“若我真去指导他,那么他不会感谢我,只会觉得失了面子。他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尊心比谁都强。帮助他,必须用委婉的方式,否则,白费心机。”

    杨安将那书信交到程连萧手里。

    他颇有兴趣地打开一看,居然只有五个字:按、压、钩、顶、抵。

    “她可有解释什么?”程连萧合上那纸,淡淡问道。

    杨安努力回忆着:“用左手写字,执笔常用‘五指执笔法’,把左手五个手指全派上用场,用‘按、压、钩、顶、抵’的方法把笔执稳,使手指各司其职。”

    程连萧不疑有他,开始练习用左手写字,刚开始,总是不得其法,于是再细细揣摩那简洁的五个字,反复尝试,终于悟出些门道。

    一日,天朗气清,程连萧得了空,便坐在湖畔边小酌。

    这厢,芳华居内,安茜斜睨着小菊,怀疑地问道:“庄主真的出来了?”

    小菊忙不迭地点头,“奴婢确实看见了,庄主就在湖边坐着浅酌,只有杨安在身边伺候,您这时候过去,就当做巧合遇上了,庄主不见也得见。”

    安茜眼中闪现痛色,回想起过往的柔情蜜意,再对比今日的冷然惨淡,独守空闺,她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犹不自知。

    程连萧坐在湖边,忽而听到头顶上一阵翅膀的扑扇声。

    或许身有残疾的人,别的器官总会更灵敏。他微微蹙眉,侧了侧头,敏锐地判断出,那鸟儿一定是训练有素的信鸽。

    他抬头一看,果然是,而且那信鸽飞行的高度慢慢低了下来,这无疑证明,就是给程家庄的人送信。

    程连萧表情酷寒,冷声吩咐:“杨安,把那信鸽截下来!”

    杨安的轻功很好,翻身一跃,便将那低飞的信鸽擒在手中。

    雪白的信鸽长着一对黑珍珠似的眼睛,小嘴又尖又红,杨安抓住了它,它在他的手中妄图扇动翅膀。

    程连萧打开书信,上面赫然写着:今日申时,吾不闻程连萧死,则尔必亡。

    他嘴角掠上讥诮,继而仰天哈哈大笑,声音不显明朗,反而透着诡异的阴寒。

    杨安不知所以,奇怪地看着那张书信。

    “好,好得很!”他将书信交给杨安,示意他原封不动地塞回去。“真想不到,我这庄里,竟然藏着一个细作,而我竟丝毫不知。”

    程连萧脸上闪过残酷的笑,心中已有了主意。半晌过后,他摆摆手,杨安便将飞鸽抛起,那通体雪白的鸟儿扑闪了翅膀,向某一个方向飞去。

    申时?照这么说,他岂不是没几个时辰的时间活了?

    真够狂妄的,程连萧如是想,便决定了就坐在这湖边柳树下避暑,心中十分好奇,藏在暗处的敌人,会怎么拿走他的命。

    正闭目沉思,听见不远处有窸窣的脚步声,他颇有些期待的睁开眼,发现竟然是御盈。

    她今日着一身淡黄色的云烟衫,裙摆上绣着雅致的兰花,满头青丝只用一支黄色镂空簪子束起,有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散发着一股灵气。

    程连萧眯了眯眼,忽的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她狼狈地四处逃窜,最终扑倒在他的脚下,求他搭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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